了?
这不应当啊,旨意都被他爹打回去了,一时半会估计是不会下来的了。
曹冲笑眯眯地说道:“我哪儿不一样?还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才见了一面你就发现我筋骨清奇、才智过人,与旁人大不相同?”
分明还是春寒料峭的天,范县令额头愣是渗出层薄汗来。
曹冲不是咄咄逼人的性格,见范县令没法现编一个好故事,便也没勉强他解释。
东汉末年本就不是个适合当官的时期,地方工作有多不好搞,看看他爹的履历就知道了:他爹当济南相的时候还是个满腔热血的年轻人,上任之后发现地方官吏百分之九十都不干正事,地方豪强富户勾连严重,横行乡里没人敢管;百姓也活得浑浑沌沌,整天迷信各种邪/教淫祀。
他爹上任之后雷厉风行地干了许多大事,每十个官吏能一口气奏免八个,还逮着封建迷信活动一通严打,把济南境内上上下下清肃了一遍。
后来朝廷把他爹调去当东郡太守,他爹就称病不去赴任了。
朝廷上下一片昏聩,想靠自己一个人把整个世道强掰成自己想要的模样着实太难了。
连当个济南相都如此,何况是近在天子脚下的东郡?东郡权贵只会更多,利益关系只会更错综复杂,调任过去连能不能决定官吏任免都是个大问题,更别提靠一己之力澄清郡内弊病!
东汉末年的基层工作有多难搞,谁干谁知道!
现在范县令只是想通过他这个儿子巴结一下曹操,也没做错什么大事。
纯粹只是曹冲想到这地方收的税以后有他一部分分红,很抠门地心痛自己的钱粮要拿来招待过路权贵而已!
曹冲没再质问什么,而是问起范县令邓城的具体情况。
他跟在荀攸身边久了,平日里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了不少政务上的事,问起话来颇有条理,范县令不知不觉间都被他带着走。
两人谈到夜色阑珊,曹冲对邓城目前的困境也有了基本的了解:这边不缺地也不缺水,就是缺人!
不仅他们缺人,周围的南阳、新野也缺人。
对南阳和新野这两地儿,曹冲还是有点印象的,毕竟刘备就是在新野捡到徐庶,然后徐庶又给刘备推荐“躬耕于南阳”的诸葛亮。
想来紧挨着这两个地方的邓城,也是个能出人才的好地方!
这么好一个南阳盆地,可不能白白浪费了!曹冲送走范县令,坐在床上琢磨着赶早跟曹操要点人行不行得通。
既然这边的人往北迁了,不妨再从更南边的地方迁点人过来,比如江陵、武陵、长沙这些地方人口都挺多,挪过来给他们多分点地岂不是两全其美!
曹冲说干就干,麻溜地写了封信跟曹操要人,重点描述了一下有地没人种的情况表达一下自己的心痛。
好歹是亲儿子未来的封地,怎么都得把人给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