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毕竟天亮之时他便要魂归原位了!
“曹丕”确实好奇得很,二话不说选择入梦。
他很快在梦中度过了二十余年的时光,一开始他们兄弟二人仍如前世一样算不得亲近,不过随着一天天地相处下来,一切渐渐就不同了,毕竟这么多弟弟之中,也就这么一个格外讨打又格外叫人想念。
这二十余年间,“自己”对仓舒有过猜忌、有过疏远,最终还是选择纵容这么个弟弟。而仓舒有什么好东西,也会第一时间拿出来给“自己”和曹操。
事实证明,仓舒一次次的“胡闹”让大魏日益强盛,南至越蛮、北至鲜卑,无不心甘情愿地向大魏俯首称臣。
他们有条不紊地扩张着大魏的版图,按照仓舒的说法,那就是草原咱要有,沙漠咱要有,雪山咱要有,江南美景咱要有,巍峨剑阁咱要有,延绵雨林咱也要有。
不仅要有,还要把它们治理好,好叫他们想看什么风景就看什么风景,想去哪儿玩耍就去哪里玩耍!
这样的话听起来狂妄得很,可他们确实一直在奔向这个目标,且朝廷上下都在这个蓝图的指引下拧成一股绳,真正做到了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曹丕”从梦中醒来,天还没亮。
他与那声音商量着让“自己”也做个梦,他体验了一回好梦,总要让“自己”也体验一回他过去二十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才公平!
……
这一夜,曹丕一直在做噩梦。
他梦见自己费了老大的劲斩除一切障碍,才终于登上帝位。他杀了许多人,手上沾满了血,连母亲都总是偏向弟弟,对他颇有意见。于子嗣之事上他挑来拣去,最后还是只能挑与他不甚亲近、对他心怀怨恨的儿子当太子。
到最后他下令不与任何人合葬,独自长眠于首阳山南,不封不树,不立寝殿,因山为体,合于山林,不叫后人来祭奠,更不叫后世诸人得知自己葬于何地。
东方既明,曹丕自梦中惊醒,不觉已出了一身冷汗。
他坐起身来,只觉心中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许多极重要的东西。等记忆渐渐回笼,曹丕才终于平静下来。
有些东西平时觉得寻常至极,等到它们突然消失了,才能觉出它们有多要紧。
比如夫妻、比如父母儿子、比如兄弟手足。
曹丕擦拭掉额头的冷汗,梦中那种孤独寂寥的感觉仍挥之不去。他披衣在偌大的寝殿里转悠了两圈,终于下定了决心,穿好衣裳去上朝。
朝会将结束时,曹丕宣布了一个决定:他也要去子建那边与曹操、曹冲他们会合!
百官哗然,七嘴八舌地劝谏起来。
这个头可不能开,想想过去曹操去着去着江东,突然就退休不干了!
曹丕的态度却很坚决:“太子也不小了,让太子监国便是。”
曹北纠还在琢磨着要不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