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计算过程我就不重复了,简而言之,根据计算结果,我发现,凶手命中角为水平向下的60°,那么,与之互余的发射角就是30°了。”
简静比了个枪管抬起的手势,道:“教授的伤口在胸膛,30°角意味着枪的位置要低于他的胸膛,但查礼医生比教授要高。”
劳太太恍然大悟。
“如果是查礼,他的枪应该是往下而不是往上的。”她道,“凶手比我丈夫要矮一点,可……”
劳太太看看在场的人,苦笑:“比他矮的只有我和菲娜。”
“身高并不是结论。”简静第N次推翻了他们的想法,分析道,“假如是熟人突然发难,教授有机会开枪吗?”
大家想想,均是摇头。
陈、菲娜、劳太太三人持枪是正常情况,劳教授不大可能起疑心,因此他们骤然开枪,教授多半当场死亡,根本不可能开枪反击。
然而,倘若遇到查礼医生或是黎记者,发现他们手里拿着枪,尤其是前者,教授不可能不抱有警惕。
双方一旦交火,必然第一时间寻找掩体。
在这样的情况下,教授被射中胳膊很正常,可又怎么会毫无防备地被打中胸口呢?
再者,以教授狂暴的开枪习惯,交火过程中,他为什么只打了一发子弹?
陈说:“伏击。”
“我也这么想,教授偷偷跟踪嫌疑人,被他一路带到了3号点附近,然后,凶手找到有利的地形,偷袭了他。”
说到这里,简静微微停顿片刻,才说:“当然,这无法判断是医生还是记者,但大家不要忘了一件事——教授只多带了1发子弹。”
菲娜懵懵的:“什么意思?”
“为什么只需要多带1发子弹?”简静反复强调,“很简单,虽然多带子弹,制造出别人开枪的假象并不难,可只要调查弹壳,就能甄别是哪一把枪。”
不要以为都是56式,打完的弹壳就无甚区别,事实上区别大了。
射击弹头上,一共有四种类型的痕迹。
1、磕碰痕迹:子弹进膛时,弹尖与枪支内部结构碰撞形成的痕迹,不同的枪支结构,磕碰痕迹不同。
2、拨弹痕迹:火药气体推动,弹头从弹壳口部拔出的痕迹。
3、坡膛痕迹:弹头经过枪膛的擦划痕,能反映出枪管表面的特征。
4、线膛痕迹:弹头推进线膛后旋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