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一条也要十余贯?”虽然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纺织品,但师小怜以常年和各种高档纺织品打交道的经验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其实这也是涉及到师小怜的‘知识盲区’了,那些绒绦是男子穿道袍时用来束腰的...属于男性的‘时尚单品’。她买女装的时候不会考虑以原材料论值不值那个价,自有一套特殊的判断价格的标准,这个时候却不能一下在这上头转过弯来。
红妃这个时候已经不太关注这些了,那些‘缠头’中,一部分用得着又高档的好东西留了下来,另一部分就让馆中代为处理了。而她自己,一边尽女弟子的义务,跟随师小怜进进出出,偶尔还自己单独出堂,另一边还要挤出时间画答应赵循的雪景图。
国画和普通人想的不一样,觉得三五笔就能画好...事实上,国画也分工笔和写意,工笔画和油画一样非常耗工时!写意画倒是速度快了许多,但那些正式作品(并非是小品),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如今要作的是山水画,本身就是比较耗费的——当然,和宫廷的青绿山水工笔细描,又或者油画是不能比的。事实上,红妃之所以多费了些时候,主要还是空闲的时候太少,中间又画废了几次。
红妃的性格是非常认真的那种,即使画画只是个普通爱好,也没有‘敷衍’的道理,更别说这是要用来送人的...所以废了几次稿,终于让她满意了,她这才让人将画好的雪景图给赵循送去。
送去雪景图第二日,赵府就派人给红妃送东西来了。
这次倒是没有送到师小怜的院子,因为东西稍微少一些,拿到了雏凤阁。
管事恭恭敬敬送上赵循写给红妃的书信,道:“这是我家相公送给小娘子的润笔之资,其中也有王驸马的礼物。”
女子出生率低迷,连带着宫廷之中公主也不多,所以说一个‘王驸马’,不用说其他也知道是谁——这位‘王驸马’该是当今官家同父异母的姐姐燕国公主的丈夫。
此时的驸马不许参政,娶了公主就意味着政治前途没了。不过这对于这位王驸马倒说不上多失落,因为他本身就是富贵闲人的性格。他出身名门,却不喜仕途经济,平素寄情于诗文书画、悠游于山水之间,是个一等一的风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