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也在控制自己的发声。最后又还于轻哼唱一般的‘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尔今死去侬收葬......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又是直上云霄之音,只是这次之后比一抔净土更哀切,正是‘花落人亡两不知’,有触目惊心的力量。
在场众人是不知道《红楼梦》故事的,但一时之间花牌船上的娘子们竟都低声啜泣起来——一个作品就是这样,发表出来之后会有不同的理解,而成功的作品总能让拥有不同经历的人同样感同身受。
女儿之哀切,这些花牌船的女儿家和《红楼梦》里那些女孩子其实是一样的。
红妃唱过之后,起身叉手行礼,然后又要退到一边去。只是她要动时,柴禟忽然干笑了一声:“到底是红妃你啊,心思忒细腻了。要本王来说,那些花花草草谢了枯了也就罢了,还要香丘葬花?所谓‘癫狂柳絮随风去,轻薄桃花逐水流’,不也很好?且这才是自然之道啊!”
说道后面,他都有感叹之意了。
红妃只是深看了这位皇室贵胄一眼,而后微笑道:“若是都要‘自然之道’,奴与大王也不在这里了,此时只怕还在夏朝,每日最紧要的事是称颂神灵...别人如何奴不知道,奴自己哪怕被‘命’压着,也要愤愤不平。若是连愤愤不平都没有了,那奴能握在手中的还有什么?”
她没说的是,连一点儿不甘心的坚持都没有了,那就意味着她忘记了、否定了所有的过去,和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任何一个人没分别了...那样她也就不是她了。
她只是在一无所依时,非要抓住点儿什么而已。
柴禟其实知道她未尽之意,却故作不知;朱英知道自己该故作不知的,这时却无法故作不知。所以在柴禟之后还是说道:“‘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这话说的,太过了。”
明明是不赞同的话,话里却没有丝毫不赞同的意思。
稍迟一些,便席也用毕了,朱七姐家花牌船也停在了城内一码头旁。朱英起身要送红妃,只是才起身来,舱门外边走来传信的,道:“师娘子耶!外头襄平公在等娘子呢!”
众人上得甲板,过来见到码头前立着一男子,茶色道袍,雪白内衫,道士莲花冠,就那般静静看着上了甲板的红妃。红妃身边跟随着秦娘姨与严月娇,转身与朱英等人拜了拜,便上了码头去。
隔着两丈远,朱英这些人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