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脖子上是可怖的掐痕,徐子充又长了一副不良人的样子,身后还跟着几个彪形大汉守着,她的确就像是一只无力反抗的禁脔。
“真的是意外,谢谢医生。”
夏梦渔赶紧用丝巾围住脖子,匆匆走出诊室,赶紧拉着徐子充一起离开了。
上了车夏梦渔才语气轻松地说:“就说没事儿吧,瞧你瞎紧张。”
徐子充不说话。
夏梦渔知道徐子充肯定还在自责,忙拉着他的手道:“哎呀,你又不是故意的,咱们能不要为这种事情不开心吗?。”
“刚刚女医生跟你说的话,我听见了。”徐子充说。
夏梦渔噎了噎,这就有些尴尬了,干笑两声道:“你耳力未免也太好了吧。”
“嗯。”
“我不是不想跟她解释,我是觉得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而且萍水相逢,不知道从何说起”
“夏梦渔”
徐子充打断夏梦渔,深沉地看着她。
“是我伤害了你,为什么却还是你在安慰我?”徐子充问。
夏梦渔一愣,一脸迷茫地看着徐子充,当然是因为他看起来比她还难过啊,她当然要安慰他啊
“对啊,是你掐的我,我都不别扭,你别扭个什么劲儿?”
“因为这不是一件小时,你的态度太随意了。”
“那你要我怎样?”
“骂我、打我、怪我、惩罚我,都可以。”
夏梦渔叹一口气道:“可是我舍不得啊”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这些年肯定受了很多难以言说的苦,一个正常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对这个世界这么防备。我怎么还忍心怪你。”
“脖子上的伤过两个星期就好了,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所以它不会给我造成任何阴影,可是你呢?”
“我担心的是你心上的伤。”
“我不怕受伤,我怕你难过。”
车子里安静得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坐在前排的司机和保镖沉默不语。
“停车。”徐子充说。
车子停下,两个保镖下车走远。
徐子充沉默了很久,夏梦渔也不催促他,只是往他的身边挪了挪,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手,见他不躲开,便轻轻地握住了他。
徐子充扯了扯领带,解开了一颗扣子,似乎这样才能稍微顺畅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