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夏梦渔越来越乖,越来越无聊,越来越老实的?
六岁?七岁?
还是上小学,还是上初中?
贺夜阳也不记得了,反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夏梦渔就渐渐的变了。
变成了一个裙子不过膝盖的,每天嘴里只有学习的,性格好到无趣的,永远微笑着的,无聊的乖乖女。
她几乎没有叛逆期,从不忤逆父母的要求,听话到让人生气,气她没个性,没自我。
不仅仅对她的父母。
对贺夜阳也是。无论他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夏梦渔几乎都会答应。
要她帮他写暑假作业答应,要她帮他写情书答应,要她考试的时候把卷子给他新交的女朋友抄也答应。
越是这样,贺夜阳就越过分,想试一试夏梦渔对他容忍的底线在那里,她到底什么时候会发飙。
她不发飙是因为她这个人就是没有底线,还是因为他很特别,她对他无限包容。
贺夜阳原来以为,那是因为他特别。直到方才他才知道,原来夏梦渔并不是对他无限包容,只是他离她在乎的底线远得很,她也有倔强得不肯听他话的时候,但是确是为了别人。
她原来并不是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个样子。
贺夜阳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脑子里反反复复地都刚才夏梦渔在徐子充面前的神态表情,一举一动。
他从没有见过夏梦渔有那种眼神。
平时她的眼神也是软的,但却是老实乖巧的软。
然而她看着徐子充的时候,却是诱惑的、示弱的、索爱的软。
她的声音又酥又嗲,神态可爱又妩媚,一方面惹人疼惜,一方面……
又很骚。
贺夜阳把烟给掐了,他并不是什么傻子,只是一直都被夏梦渔哄得太过舒服和安逸,所以压根就没仔细想过。
现在他一想,全他妈都想通了。
靠!
一直把他当熊孩子唬呢!
不行,他得去找夏梦渔把话说清楚。
……
徐子充把夏梦渔带到高二的楼层。
见到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了,夏梦渔大大方方地把手腕伸到徐子充面前道:“你现在可以给我吹吹了吧?好疼的。”
徐子充瞥一眼夏梦渔的手腕,面无表情的说:“疼什么,都不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