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啊,有一个软弱点:萧殁。那个弱点,触之绝不饶。
血腥如何,狠辣如何,那个融在她骨子里的男人,是她的命,为了命,人性算什么,抛了便是。
缓缓,她俯身,执着银针的手指素白:“放心,我手法很好,只会流血,不会太痛。”
知道什么最恐怖吗?不是死,是,挣扎,那时一种无力又惶恐的东西,那是一种叫人恨不得死却死不了的东西。
容九啊,专司其道,魔鬼,也莫过如此。
地上之人,知,必死!
“求、求你放过我。”
“求、你。”
人啊,明知是死,亦,垂死挣扎,将所有希望压在四个字上:心慈手软。
只是,容浅念,她两辈子的心慈手软,都给出去了。
她笑着,将怀里的狗儿放下:“哦,还有一点忘了告诉你们。”她看着指尖银针,漫不经心地摩挲,唇,轻启,嗓音幽幽,“觊觎我家男人美貌的。”眸子骤然一抬,“杀一儆百。”
话音方落,出手,不见招式,只一招,不毙命,但血流成河。
她想了想,多久没有扎人颈动脉了?好像很久很久,久得像上辈子的事。
起身,她冷笑,对着怀里的异常老实的狗儿说:“元帅大人,看见了吗?这才是我。”
元帅大人摇尾巴,扒着爪子往她身上蹭。
她笑,弯弯眸子甚是好看。
这世上啊,总有些东西是骨子里,比如狠辣,比如信任,比如神魂颠倒,比如发疯发狂。
她转身,脸骤然一冷:“出来!”
半天,毫无动静声响。
“我不想说第三遍。”她眸子一敛,“出来。”
话落,银光乍现,疾风顿起,灌木后,黑衣男子摔倒在地。
“藏了这么久,累了吧,要不要我给你松松筋骨?”
松筋骨?那还不得去了半条命。黑衣男子一瘸一拐,连滚带爬地后撤。
“站住。”
她只是冷悠悠的两个字,不急不缓,前面连滚带爬的男子顿时不敢再走一步,除非他想死,否则,就算那妖孽让他去死,他也得去。
身后,女子声音忽然寒烈,字字裂帛断玉:“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就说,容九可不是什么省心的角,有什么花花肠子最好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黑衣男人一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