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雾蒙蒙的眼,渐进清亮:“可是,你顶着上容的脸,叫我容九。”
他沉默,抱着她,很用力。对她,他总有太多无奈,太多无力。
一双小小的手,拂在他脸上,不像她强硬的性子,她的手是软软地,眼睛里像盛着满满的东西,几欲坠下:“逸遥,这世上所有人都唤我容九,可是你不行,即便你是上容也不行,你是我的男人,是我十一的男人,就算你换了张脸,换了身份,换了所有时空时间,你也不能不让我知道你是我的男人。”
对萧逸遥,容浅念有几乎偏执的占有欲。因为太喜欢太喜欢,就会滋生出莫名的不安,她很不安,她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她一个人的,又怕全世界知道后会来跟她抢。对他,她就是这么矛盾又害怕着。其实,再聪明,再无所不能,她对他,从来不知道怎么拿捏,不敢重一分,不敢轻一分。
她眼里太慌乱,他看得心疼:“是我不好,我欺你,瞒你。”亲了亲她的眼,她的眉,留在她唇边不舍得移开,他轻轻的启唇,会将气息融进她唇角,他说,“我只是怕,怕有朝一日不能护你,留你。我将上容以及他的一切换做一次赌注,换你周全安好的底牌。”
容浅念吸了吸鼻子,觉得有点酸,埋头蹭着他心口,不说话,眼睛干涩得难受。她突然想起来刚才对五步说的至理名言,原来,那些千万他也都没有做到,所以,他认输了。
她耳边,他的声音都慌乱了,轻得几乎颤抖:“十一,你不知道我有怕,怕我要得起这天下,要不起你,我有多怕任何一丝一毫的变故会让你痛,让我痛。”他捧着她的脸,吻着她,眸子蓝色深得惊人,他说得无力,甚至苍白,“十一,你的男人,他自私,胆小,又瞻前顾后,于你的一丝一毫他都赌不起,这样的他,你还会要吗?”
要多在乎,多害怕,才会这样一步一谋,战战兢兢,她舍不得怨他,只是心疼。这样的男人,她爱,爱到骨子里了。
容浅念紧紧抱着这个她爱得不知道怎么办的男子,用了狠力:“逸遥,这世上,只有我能要你,也只有你要得起我。你怕将来,怕后顾之忧,我怕你,怕昙花一现,怕上容蓝色的眸子,怕离人那个妖精不能让你活得比我久。”她凑过去,亲他的唇,更像咬,眼睛里全是痴缠的缱绻,“你看,我们才是同一类人,我们注定要做彼此的软肋,彼此不愿公之于众的底牌。只是逸遥你要知道,你便是我,我便是你,我们之间存不得一丝隔阂。我啊,是个贪心的女人,我要你的全部,一丝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