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云宁止喉头发紧,抽搐了一下,抬手,颤抖着。
久久,风中传出三个字。
“九、公、子。”
一字,一咬牙。
月光下,男子躺在草地上,一动不能动,眸光猝火,瞪着不远处的一块板砖。
一个时辰后……
月上西楼,初冬的风刮着,有些刺骨。
城上,火光大作,重重守卫。
城下,女子仰头,素白的里衣,凌乱的发。
“草泥马!”
女子吐了一口嘴里叼着的草,转身,月光下,她背上,一张森白可怖的脸,被女子泼墨的发缠着。
那是一具尸体……
半刻钟后。
马蹄哒哒,停在城前,男子撩开珠帘上了马,解了藏青的披风,露出冷峻的侧脸,棱角分明得格外好看。
“出来吧。”
半天,马车内没任何动静。
男子扬唇,似笑,缓缓启唇:“容浅念。”
片刻沉吟……
“靠!”女子一声咒骂,一把扯了坐垫上的布帛,一双素手伸出来,一点一点露出胳膊,脑袋……
如此艰难,藏进去应该很难吧。
容浅念拍了拍手,又理了理衣裙,这才蹲下去,继续在座垫下掏啊掏,扯出一具尸体。
奶奶的,老娘就没这么伺候过一个人,还是死人!抹了一把汗,回头,眼刀子狠厉,睃着男子:“老娘上辈子一定是造了孽。”
可不是造了孽,一整个晚上就跟这人耗上了,随便上了辆马车,还又中奖了,战神?衰神吧这人。
云宁止挑眉,看着女子灵动转悠的眸子,嘴角嗪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本王等你很久了。”撩了衣袍坐于座垫。
等?守株待兔啊。
容浅念很不客气地骂:“你丫阴魂不散。”
说着一把将尸体丢过去,砸在座垫上,马车忽然一颤,半个尸体倒在云宁止身上。
他皱眉,伸出一根手指推开尸体:“尸体上有磷粉。”
难怪甩都甩不掉。
容浅念一眼瞪过去:“你丫狗鼻子。”
说着,一屁股坐在马车板上,身侧,五指间擒了银针。
“本王栽在你手里两次了。”眸子一沉,黑得好似古墨,毫无温度,他沉沉道,“自然不会再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