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含山坐在活动室里,沉默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秋石玩数独,顾龙低着头研究手里的木头人,屋子里的气氛凝滞的可怕。
中途林秋石和顾龙鸣一起去上了厕所,上厕所途中,顾龙鸣道:“你在想什么,余林林?”
林秋石说:“我在想周含山。”
“想他做什么?”顾龙鸣现在对周含山的印象差了许多,说白了引出这件事的就是他,“要不是他和朱如媛谈恋爱,这事情说不定都不会发生呢。”
“是的。”林秋石道,“你觉得他还有事情在撒谎么?”
顾龙鸣点点头。
每个人都有些秘密,但这些秘密或许会保持到死亡的那一刻。
“晚上的时候,你要小心一点。”林秋石说,“我觉得许愿没有那么简单。”
“她会来阻止我们么?”顾龙鸣问。
林秋石低着头洗手,看着冰冷的水冲刷着他掌心整齐的纹路,他说:“你说的他,是朱如媛,还是周含山。”
“周含山?”顾龙鸣没明白,“他为什么要阻止我们许愿?”
“因为或许我们的愿望和他的愿望是相悖的。”林秋石关水,抽出一张纸擦干净了自己的手,“你还记得我们是在哪里见到周含山的么?”
“是在教室……等等,他们三个……”顾龙鸣猛然想起了什么,他想起了教室里,那三个学生做的事,“他们三个也是在重新许愿??”
“是啊。”林秋石似笑非笑,“你说这个周含山,到底瞒了我们多少事。”
被腰斩的小和,被砍头的好友,还有仅剩下的周含山,他和顾龙鸣初见三人时,三人正在教室里将血液往木头人上抹去。据周含山的说法,往上面抹鲜血是许愿的过程之一,但是这里有个无法掩盖住的漏洞——教室里是没有雕像的。
可如果按照周含山的说法,他们许愿的对象是雕像,那么这三人为什么会在教室里举行仪式。要么就是这个许愿根本没有作用,要么就是雕像根本没有作用。
“其实学校里的幸存者并不止剩下周含山。”林秋石说,“你还记得图书管理员吗?”
“记得。”顾龙鸣脑子里一片混乱,但总感觉这些繁琐的线索里存在一个最关键的点,那个点就是理清这一切的线头,“图书管理员……你的意思是……”
“他还活着呢。”林秋石说,“他身上也有那个木头人,这意味着周含山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