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去摊着。”
“去找间客栈。”
离开摊贩,兼竹在来往的人群中悠然穿行。怀妄就跟在他后面,他脑中闪过后者的一言一笑,忽地觉出有些人大概天生带着钩子。
去客栈的路上,他们一边走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鲛州临海,真的会有鲛人出没?”兼竹饶有兴趣,“听说鲛人滴泪成珠,还生了副惊艳世人的相貌。”
怀妄不甚在意,“皮囊而已。”
兼竹不认同,“你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鲛人天生怪力,鳞片利可削石,你若对上,怕是没空欣赏。”
“够了。”兼竹,“别说话了,求你。”
两人寻到城中一间较大的客栈,游客进进出出,看着生意不错。
兼竹到柜台处询问客房,“我与兄长两人住。”
小二拿着账本抬头,“二位是要两个单间还是一套双人间?既然是兄弟不如住双人间,能便宜些钱。”
怀妄道,“不用,我有钱。”
兼竹点头,“而且感情浅。”
店小二,“”
在小二复杂的眼神中,兼竹拿了钥匙上楼,二楼的客房基本住满,三楼只住了他两人以及零星几间。
客房相邻,两人在门口分别各自回了房间。
房门关上,兼竹先推开窗扇通风,外面的光线落进屋里,映得一片亮堂。
鲛州临海,空气中都带了些咸湿的味道,兼竹一面仰着脸晒太阳,一面思考美貌鲛人是不是也很咸香。
怀妄没有来叫他,他就在屋里坐着一直等到日落,期间还用传讯石试着联系薛见晓,后者依旧杳无音信。
兼竹心累:不怪宗门,薛见晓这样真是像极了畏罪潜逃。
鲛州的日落比鹭栖城更早,夜幕落下,街上冷清不见多少百姓。客栈中偶尔闻得几处人声,等到入夜渐深便悄无声响了。
兼竹合上雕窗,向外看了眼漆黑的街道,“哐”一声合上了窗。
待到子夜,他抬手扇灭了烛火。火光摇曳,在他眸中明灭一闪,整间屋子陷入黑暗。
兼竹转身躺上床榻合衣而眠,随着时间流逝,呼吸声逐渐绵长而平缓。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雕窗“咔哒”一声轻响。窗扉悄无声息地敞开,木质地板上落下一块被切割得方正的月光。
空气中散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