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登上开往法兰克福的火车。
临行前,房东果然把家中一切托付给他,董锵锵不放心,给老白打电话托付,老白正在匈牙利带团,告诉董锵锵国内旅行社有人接机并将接机人的电话告诉他,董锵锵这才放心。
当他假装不经意地问起第二次导游撂挑子的缘由时,老白没当回事的告诉他,非典已成历史,导游都需要带团维持生计,而他是甲方,手里有各种各样的团,说什么导游都得听着,如果导游觉得钱少可以不接,大家都是成年人,谁也不能勉强谁。
听出来老白压根儿没有恢复导游时薪到非典前水平的打算,董锵锵就知现在已经没人能劝的动老白,当下也就不再啰嗦,匆匆挂了电话。
凌晨,当他终于复习完毕,准备洗漱休息时,接到房东电话,电话里是老人孩子般的兴奋和激动:我终于到中国啦!这里比我想象中发达的多,跟中国周展览墙贴的那些照片里一样,天很高很蓝,人友善亲切,地面干净卫生,超市里什么都有,可为什么德国的电视台里从不播放这些内容?
董锵锵不能说德国电视台看待中国时总爱戴着有色眼镜,只能岔开话题,预祝老人旅行顺利,一路平安。
一周考两门猛一看似乎过于松弛,但因为考试前教授不划重点,每个学生都要复习一学期学过的所有内容,复习量不容小觑。在董锵锵看来,一周考两门的压力程度不仅不亚于当初预科毕业时的一周考完五科,难度更有云泥之别。
第一门考试前,董锵锵少见的失了眠,接了房东报平安的电话后更是睡不着,索性摊开纸笔默写自己整理的论述题,结果越默越兴奋,写到三点仍然不困,但他说什么也不敢继续写了,怕自己第二天考试时在考场上睡着,逼着自己爬上了床,可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望着天花板愣愣出神,等快到四点时,期待中的困意才扑面而来。
第一门考完后,董锵锵既不觉得难也不觉得容易,等到第二门考完,他仍然浑浑噩噩,对考试没有任何感觉。周末跟家里打电话,父母问起考试,他只能含混的糊弄过去。他问杜蓝和郑春花这可能是什么原因,两人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理解为是考前综合症。直到第三门也考完,他才终于找到久违的备考感觉,可这时事已过半,只剩最后一门。
最后一门考试也是他卡在考试报名截止时间前报的,让他感到惊喜的是,论述题中不仅出现他自己准备的题,还意外碰到一道和买来的旧试卷上类似的题,题干几乎没有太大变化,只数字有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