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便不信邪地婉拒了老丁的好意,独自踏上归乡的列车。
他很顺利地在自助机上买好了票,全程毫无障碍,不管是自助机还是火车站的工作人员,都没有提示他任何和洪水有关的警示信息,董锵锵以为,既然车票能买,也没人预警,那就说明路是通的,不然德铁怎么敢卖票?
火车徐徐启动,董锵锵望着车窗上一道道蜿蜒的雨痕,心里正盘算着究竟该先联系端木还是老白,老白的电话已经到了,劈头盖脸的第一句就是:“你怎么不跟车走?”
“老丁也是老司机了,就这么点儿雨,从这去汉诺威对他应该不算什么,不过我还是提醒他了,走高速时千万多加小心。”
“你应该跟车的,”老白的语气相比之前几次说话时的轻松愉快显得格外沉重,“电视上刚播的新闻,去汉诺威的几条高速都出了状况,有的高速路段被水淹没,地方交管局安全起见已经封锁了双向车道,有的因为路面积水导致多辆汽车追尾甚至翻车,我猜应该用不了多久,高速上的那些车都会转到其他绕行路线上,所有车道早晚都会车满为患,到那时老丁就得走国道甚至县路,但他不如你经验丰富,又带着一车人,有你在我还是更踏实些,现在他只能自求多福了,这种鬼天气他的手机还经常没信号,我也是服了德国这些运营商了,以后早晚弄个卫星电话。”
董锵锵这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一个多大的决定,悔恨和自责涌上心头,但却张不开嘴,最后只憋出一句:“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应该跟车的。我的(火)车开了,我现在下不去。”
“老董,你太久没带团,警惕性下降了不少,不然你也不会坐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