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训她:“这毛病还改不了?”秦烈抬抬下巴:“浪费粮食不说,天天这点儿东西,吃猫食呢?”
徐途平时咋呼的厉害,这会又傻又呆,光顾脸红。
秦烈的声音就在她耳边:“这就不怕影响发育了?”
徐途神思一转,回到半年前,那时她刚来,被刘春山挟持,秦烈从后面踹他,倒下时,地上石头垫了她左胸。那一下疼了三四天,之后她摸过几次胸,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总感觉左胸比右胸小一些。
徐途坐的高,垂头瞄他:“那么久了,我说什么,你还有印象?”
秦烈:“我记性好。”
“噢。”徐途说:“忘了,你还是学霸呢。”
秦烈没搭茬,拿鼻尖蹭蹭她头发:“今天真没事可做吗?”
“没有啊。”
他顿了顿:“你那朋友也没事做?”
“你说窦以?”徐途脊背慢慢放松,轻轻靠着他:“他能有什么事儿。”
秦烈问:“那他什么时候走?”
徐途说:“明天。”
“上午下午?”
“不知道。”徐途反应过来:“你老问他做什么?”
秦烈没答,腿动了下,拍拍她后腰:“自己坐,把饭好好吃完。”
徐途:“……”
门口大壮冲外面叫两声,没多会儿,赵越回来取东西,和两人打声招呼很快走开。
徐途又吃几口,搅着碗里的小米粥,默默想事情。
秦烈看出来:“有心事?”
徐途顿片刻:“昨晚……”到底还是女孩子,她泄气:“算了,没事。”
秦烈看了看她,没说话,他那份早饭很快就吃完,捏捏她下巴,交代两句,起身去碾道沟了。
他一走,徐途立即撂下筷,脊背也慢慢弓下来。
她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里头不踏实。
总有一种感觉,好像他站在面前,看得见,却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