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处平坦石头上坐下,徐途支起画板,撑开折叠桶,去湖边舀了些清水来。
夕阳下的洛坪湖特别美,今天有风,肆意划过水面,吹起层层涟漪。
这次沿湖边走的远,和上回坐的位置不同,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致——一半是湖水,潋滟旖旎,另一半是山路,蜿蜒盘旋。远处群山缥缈逶迤,棉云经阳光照射,薄如淡雾,整片天空都笼罩在橘红色的霞光里。
秦烈坐在她身后,她的背影占据一半视野,她松散的发丝随风吹向后,执笔在碟子里调出鲜活的颜色。
秦烈无事可做,目光黏在她身上,她抱着膝盖,身上衣服绷紧,露出一截又白又窄的腰线来,腰侧收得极细,曲线缓缓下来,收放自如,臀部轮廓如同一个倒置的蜜桃形。
谁说这小丫头没身材。
徐途忽然回头:“问你话呢?”
“嗯?”他目光往上挪。
徐途哼一声:“心不在焉。”她重复:“我问,这儿这么美,你从小就来玩吗?”
秦烈勾了下鼻梁,往前挪了挪,两腿岔开,将徐途的身体包裹在中间:“从小就来。”
她放下画笔,拇指送到嘴边吮了吮:“都玩儿什么?”
“摸鱼。”
“湖里的鱼多吗?”
“多,草鱼多。”秦烈往右边的小瀑布指了下:“那旁边有个山洞,捉到鱼去里面生火烤着吃。”
徐途往那方向望了望:“我没看到山洞啊。”
“在树后面。”
“哦。”徐途把头落回来:“只捉鱼?还干别的吗?”
秦烈顿了片刻,忽然低声:“洗澡。”
“……”徐途:“我说正经的呢。”
“我也挺正经。”他手掌松松环着她手臂:“小时候家里没盖浴棚,和阿夫伟哥他们经常来。”
“这里真能洗澡吗?”徐途不相信。
“当然。”他贴着她耳朵:“要不要试试?”
徐途皮肤一麻,躲开说:“我来画画的,你别把我往歪处带。”
秦烈淡淡笑了下,目光投向她的手,不说话了。
徐途攥攥拳,再次拿起画笔,蘸少许颜色,落在画纸的最上方。
这次很长时间,秦烈都没再打扰。
徐途认真的时候太难得,不动不闹,神情专注,对画面总有自己独特的掌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