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伟结婚前一天,村里很多人都去他家帮着忙活,洛坪结婚的习俗要摆三天流水席,大家凑一块儿吃吃喝喝,别提多热闹。
徐途上午过去晃悠了一阵子,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手,左右找一圈儿,没看见秦灿,想了想,和别人打声招呼,慢悠悠往刘春山家里去。
秦灿果然在。
去的时候,她正帮他剪指甲。
两人坐在小板凳上,刘春山高高大大的身体几乎把她全罩住,刚刚刮过胡子的缘故,他整个人看上去清清爽爽,剑眉鹰目,鼻挺齿白,比往常更加英气几分。
秦灿专注手中动作,生怕不小心弄伤他。
刘春山拿手指触了下她脸颊,嘿嘿笑出来。
两人放一起,俊男靓女,像是一幅画,只是……
徐途感叹的摇摇头。
秦灿抽空看她一眼:“叹什么气?”
“没事儿,你忙,不用管我。”她在房中慢悠悠转起来。
耳边秦灿柔柔的问:“每天早上起来,先干什么呀?”
隔了会儿。
“洗脸、刷牙”
“然后呢?”
刘春山说:“煮鸡蛋、用锅子。”
“每天晚上呢?”
“洗澡、盖被子”
“出门的时候?”
“锁门、带钥匙”
……
……
“见到别人要怎样?”
“微笑、你好”
“真棒!”
……
徐途背着手,看看他们,轻轻笑了下。
她又在屋中转了圈儿,走到床边,视线忽然一顿。
被单上摊着一本杂志,翻开的那页有张照片,上面的男人端靠着椅背,脸的位置被人戳破。
下面有一行大字:朗亦总裁高岑先生,畅谈披荆斩棘的成功之道。
徐途心中蓦地一惊,下意识回头去看刘春山,他正背身和秦灿说着话。
她不自觉攥了下拳,坐在床边,拿起杂志。
徐途一目十行,上面大多是对这位总裁的夸赞之词,读到最后,忽然出现一句话:朗亦的前身朗庭……
她皱紧眉,思索片刻,突然想起这个名字。
秦烈曾经跟她说过,秦梓悦的父母,死于五年前朗庭酒店那场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