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两广总督,孙复耕的政敌不在少数,绝不缺少落井下石者。
宋明镜缓缓道:“福祸相依,是福是祸,就看岳父大人如何选择了!”
孙复耕盯住他,“什么意思?”
宋明镜伸出两根手指,平静道:“两个选择,一,要么岳父死心塌地的做满清忠犬,等着清廷发落,满门抄斩!”
“二、要么与我合作,我送岳父一股东风,助你更上一层楼。”
“大言不惭!”孙复耕冷哼一声,他已经是官居一品,更上一层楼代表了什么,自然一清二楚。
闻言,他脸上却是不见好颜色,怒道:“凭红花会一帮草莽之徒,也妄想成就大事,做梦!”
宋明镜一笑:“谁跟你说我是红花会中人?”
孙复耕一怔:“你不是红花会党,那你又是什么身份?”
宋明镜意味深长道:“这点岳父就不需要了解了,为了表示诚意,我先帮岳父将两广兵权拿到手中,也算是我跟安儿成婚的聘礼吧!”
孙复耕脸色阴沉:“你想怎么做?”
“且看我的手段便是!”
宋明镜的计划很简单,鄂尔多与他身形相若,正好省了他找其他人假扮的麻烦。
而且鄂尔多为人寡言少语,冷漠狠厉,扮演起来并不算难。
便是他最为擅长的爪功,宋明镜的鹰爪功夫亦是不遑多让。
将鄂尔多的贴身饰物取下,宋明镜盯着鄂尔多那张脸看了片刻,记下他的面部特征后,用刀将其面庞划烂,随之将其拖到府内一处荒废已久的宅院内掩埋。
接下来,宋明镜又花了近一个时辰来制作面具。
在这段时间里,孙复耕也没有闲着,他一点一滴的擦干拭净了大厅内的血污,累得气喘吁吁。
待得感觉没什么遗漏后,才招来仆役,将厅中毁坏的桌椅,地砖整理出去。
孙复耕则换到了另一处大厅,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焦灼不安的等待着,面色忧心忡忡。
“孙复耕,你好大胆子,竟敢与红花会逆党勾结,该当何罪?”
蓦地,一把冷厉的声音在厅中响起。
“鄂鄂尔多大人!”
孙复耕一抬头,就再次瞧见了鄂尔多那张冷峻的脸,险些吓得从椅子上摔下去。
但他紧跟着发现这个“鄂尔多”并未剃发,眼中就透出了惊疑:“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