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脖子,正想呼唤不远处已经上了车躲懒的大师兄来一起分析研究,这时候,卫衣帽子被人从后面拽了下。
男人黑得深不见底的瞳眸里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纵容,无奈道:“卫枝。”
他直呼她的全名,语气里多少还是有一丝丝的警告。
意思是让她别欺负她师兄。
卫枝拽着自己的帽子,另一只手掰开他的手指从他手里挣脱,转身——
松开了帽子却没有立刻松开他的手,只是用柔软的指腹捏了捏男人在室外待久了有点儿发冷的指节……
从刚才她就想这么干了。
在急诊室,看见他的指尖微微曲折,轻轻搭在腿上的时候。
“我真的饿了,有什么话不能上车说吗?”卫枝捏着他的手指,自认为非常自然且上瘾地不肯撒手,说,“你不饿?你知道你刚才流了多少血吗,这会儿手都是凉的,尸体都没你这么凉……你自己摸摸看。”
她絮絮叨叨间,方才那一瞬间,属于男子汉之间水淋淋、雾蒙蒙、带着眼泪气息的诡异气氛瞬间没有了。
单崇眉眼放松了些,不怎么留恋地把手从她又软又暖的白嫩爪子里抽走。
寒风吹来,吹得他刚刚被她摩挲得发热的指节体感比方才更加冰冷……男人没搭理她,只是望着老烟道:“有什么事上车再说。”
……
四人上车,大半夜的好不容易找到家还开门的烧烤店。
走进去坐下,卫枝点了烤鱼和一堆肉烤串,还要了三个馕,一盆炒饭,单崇原本在和背刺闲聊,转头一看她在菜单上勾来勾去,沉默了下,问:“你是从上辈子一直饿到现在?”
卫枝不理他,把菜单递给背刺。
背刺要了点啤酒,又递给老烟,后者显然没什么胃口,摆摆手把菜单直接给了店家老板。
店内的灯光明亮,男子汉之间的气氛少了点黑暗雪夜的腻腻歪歪,老烟坐在那沉默,小幅度地挫着被冻僵的手,单崇瞥了他一眼,单手在桌边开了啤酒瓶盖,倒了一杯推给他。
“跟姜南风道歉没?”他问。
老烟抬起头,唇瓣蠕动了下:“没来得及。”
单崇倒了第二杯推给背刺,“哦,”他说,“所以我让背刺带着你去敲他们房间的门跟姜南风道歉,结果你是去了,只不过敲开门的目的是跟戴铎打一架?”
背刺听了,本来应该很严肃的话题,就是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