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刚刚冲击平昌冬奥奖牌失败,退回长白山,日子按部就班,他还是训练,就好像之前什么遗憾都没发生过。
没什么人提平昌冬奥会上的遗憾。
大家都说,等北京冬奥吧,家门口的奖牌更值得纪念。
能有这么宽容的环境,其实主要是当时滑雪就不是什么太多人关注的雪上运动,而且比起夏季奥运会,冬奥会本来就没几个人关注……平昌冬奥会还算有点儿水花,只是看的人都去关注速滑和花滑了,再剩下的,都在骂当时作为东道主的韩国各种比赛上明目张胆的骚操作。
大家都忙得很,压根没人注意有个搞单板滑雪大跳台的人,本来有机会冲击奖牌,结果折戟沉沙。
回到长白山好像一切风平浪静,单崇陪着戴铎——他搁山上捡的“单板大跳台好苗子”闭关修炼,两人埋头死磕LINE2160°。
当时国内还无人能做这个难度的转体。
……也别说国内,哪怕是全世界范围内,能在正规训练中做出这个难度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们俩就在王鑫眼皮子底下,凑一块儿,闭门造车。
长白山终年冰雪覆盖,雪场虽然不大,但却是国内环境最好的雪场。
二十米高台上,身着白色雪服、当时还能叫的上是少年的年轻人,从跳台边缘猛然出现,团身,抓板,旋转——
大约五圈半后,他落在地上,“啪”地一身飞出去翻滚了好多圈,撞到旁边的护栏上。
浑身都散了架似的疼,他根本一下子爬不起来,就埋在雪里,耳朵贴着地,听板刃划过雪面的闷响,那动静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下。
“你这飞出去的角度不对,板头斜飞出去是飞半圈的角度,所以你这最多1980°就没了,2160°是整圈,你想想你飞1800°时候怎么出去的?立刃不够高,肩带转也急了,你慌什么?”
男人毫无起伏的声音在脑袋顶响起。
“你落地的毛病也是离谱,雪板那么长雪道那么宽,非得踩着板尾要么就是后刃落地?跳台出去的时候时机也不对,你刚出去的一瞬间是不是卡刃了?我都看见雪尘了,搁台子上呲雪墙?”
戴铎手指埋雪里,动了动。
站在他旁边的男人一眼扫到,停顿了下,弯腰,手臂一使劲儿,直接把他从雪上拎起来了,顺手给他拍拍身上的雪,顺便总结:“教驴都教会了。”
“……你厉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