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哭到脑子里在炸开烟花,她只想跳起来跟他打一架——
可以的话,打到他不敢喜欢别人。
或者干脆打到他忘记自己喜欢过别人。
玛德。
也只是一瞬间感觉到自己压在脸上的毛绒玩具被略微冰凉的手抽走了。
下巴被冰冷的指尖捏住,稍一用力顺势抬起脸,他有薄茧略微粗糙的指腹在她脸上蹭了蹭,替她抹掉眼泪。
可是这哪是抹得完的东西。
她“呜呜”得更惨了,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噼里啪啦往下掉着眼泪,哽咽着说:“你别安慰我,越安慰我越想哭……要不你下车走吧?”
她还赶人。
泪眼朦胧的,成了睁眼瞎,什么都看不见了。
只是感觉到脸上替她擦拭眼泪的动作一顿,片刻后,男人轻轻叹气。
威士忌的后劲酒精混杂着男人灼热的鼻息靠近,他垂眼,看她鼻翼煽动混乱地吸气,好像真的很委屈的样子,又丝毫不讲道理。
大概是有片刻思想道德上的挣扎……
最终他靠近她。
于是她的唇瓣碰到了他棱角分明的唇角。
冰凉的触感,只是短暂地贴合几秒,却又如同猫科动物温情地舔舐安抚幼兽,那是不带任何情欲或者其他复杂感情的触碰。
“办不到。”
卫枝听见他用遗憾的语气说——
“未来不敢保证……至少短时间内,我可能会一直喜欢她,你忍忍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