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手换到右手,这会儿被她一只手拽着那边断掉的固定器绑带,背在背上,拖着走。
又长又沉。
如果可以的话她是真想给雪板连板带固定器一起扔了。
然而在雪道上,随意让雪板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或者撒手让它自己往下滑都是没有素质且危险的行为,没有人控制的雪板沉重、板刃锋利,半路上撞着人,严重了能把人撞进医院。
乖孩子不能这么干。
卫枝扛着雪板那叫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从她发朋友圈开始,电话就没断过。
她没拿出来看,并且用脚指头猜都知道是谁这会儿犹如暴怒max红莲哥斯拉袭击东京湾——
毕竟她刚才那条朋友圈,没分组。
谁都可见。
包括周末来她家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
啊。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她背着滑雪板往前一步步的挪,挪到最后有一种她背的不是滑雪板而是自己的棺材板的错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听见身后有雪板切雪面发出的“沙沙”顿响——
都说一条狗养了几年就听得懂自家人上楼走路的声音,远远就开始隔着门叫唤,这个本事其实人类也可以做到。
卫枝的耳朵一瞬间就支棱了起来,但是她倔强地没有回头。
余光看见一抹黄色身影从自己的身边擦肩而过,紧接着一个漂亮的拧胯甩前刃,二米多雪墙迷糊了她的双眼,男人在她面前稳稳地停住。
卫枝被雪板压的直不起腰,这会儿弯着腰从侧面仰视停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两人相互瞪视了几秒。
她先打破了沉默:“你怎么来了?”
小姑娘是那种圆脸,眼睛也圆圆的,平时看着就毫无杀伤力,哪怕她板起脸说话,也让人紧张不起来……
单崇:“路过。”
卫枝挑眉。
单崇:“……并不是,只是刚才挂了电话以后,认真想了想好像还是应该来接你。”
“……”卫枝发出荒谬的一声笑,“是想了想还是跟背刺、老烟认真开了个会甚至投票表决才决定跑来的?”
单崇:“……”
被她看出来了。
而且还不止背刺和老烟,还有花宴和颜颜,都有出席会议。
单崇又不傻,当然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