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记得了,可是姑姑,为什么啊?她为什么不怕啊?”兰芝问。
“这世上的人千万种,她就是那种不怕的啊。你天天都在这里,难道看不出谁的日子过的好?”林姑姑问。
兰芝点头:“是啊,霁月轩里做衣裳从不可惜东西的。”
“对啊,因为不缺,所以不可惜。因为有底气,她都不自已衣料是不是有多好。反倒是看重绣花之类的。有底气啊,就比什么都好。人家的底气,是殿下给的,也是自家父兄争气。”
“可是,如果……如果殿下登基了,不会忌惮么?”兰芝也不是傻,就是岁数小罢了。
“呵呵,后宫的女人啊……”林姑姑摇摇头:“求得一生安稳,却处处受气好呢?还是痛痛快快活个年轻好呢?这答案,你姑姑我没有。但是雁家驻守边疆多年了,从先帝末年就开始了。”说不定,人家就能一直风光呢?
兰芝所有所思,倒也不记恨被自己的姑姑打了。
时间退回霁月轩里。
雁南归换衣裳换累了,最后就穿了一身鹅黄的裙子。
外头一件薄纱的开衫,里头雪白的抹胸绣着一朵一朵的迎春。
舒乘风就笑她:“这时候就穿这么点,不冷啊?”
“这不是还生火,也不穿出去,给你看还不好?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我倒是容了,可惜了,没有悦己者。”雁南归叹气。
“你可真是,过来。”舒乘风伸手。
雁南归就带着委屈的表情过去,坐在他怀里。
舒乘风抱住她就捏住了胳膊皱眉:“不知道自己怕冷?这手臂都没有一定暖和气。”
说着,就摆手叫降香去拿一件衣裳来。
雁南归到底还是又穿了一件小袄子。
两个人正说着话,眼看着要干柴烈火的时候,外头有动静了。
没多时,刘公公就在外头叫:“殿下?”
今儿跟着过来的不是云及,正是刘公公。
“何事?”舒乘风问。
“殿下,是宫里来人了。”刘公公道。
舒乘风蹙眉:“知道了。”
雁南归便起身:“殿下去忙吧。”
“嗯,孤忙完了就……”
后头的话被雁南归堵着嘴了:“做不到可别乱说。”
舒乘风感受着嘴上柔软的小手,笑了笑拉下来:“孤说忙完了有空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