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嗯。”
沈晏清点着火,半截蓝半截红的火苗从火机端口跳出来,过会儿飘起淡淡一层烟草味。
“这个味道重。”他说。
前几年换的,换了有些时候了。
他的目光顺着她的话落在烟盒上,有点出神。
青春期的时候,程隐悄悄摸摸学人家叛逆,大人面前乖巧,私下学着抽起了烟——其实她并不会抽,两口就能呛得咳嗽,不过是装模作样。
后来被沈晏清发现,在她包里看见一盒烟,直接把她骂了一顿,狗血淋头。
她不服气顶过嘴,说:“你自己都抽,还管我?”
沈晏清年纪不大,气势却很足,冷冷瞧她几眼,瞧得她立刻闭嘴不敢多说。
又过了很久很久,随口问起他当时为什么不让她抽,他看书头也没抬,答了句:“抽烟伤肺。”
……
气氛静谧,程隐又敲起了车窗。
沈晏清皱眉:“哪养成的习惯?”
话一问,没听她答,反应过来后,车里又静了。
离开的五年。
从哪问起,从哪谈起,似乎都不合适。
烟抽一半不抽了,他一向这个习惯,剩下半截摁在车置烟灰缸里。
“为什么不想结婚?”
又绕回开始的问题。
“为什么要结。”程隐迎着他的打量,面色平平,“我觉得一个人过挺好。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
的确。
理由充分。
沈晏清没说话,忍不住抬手旋了旋烟灰缸里已经灭得差不多的烟。
当初结婚的事,本来只是随口一提。
程隐十八岁成年的时候,廖老太太已经病重,廖家顾不上她,她像往常一样来沈家住,爷爷问她有什么想要的。
当时在爷爷的书房里,他正在一旁书架前找自己要的书,她被问到这个问题,不停瞄他,不停瞄他,瞄得他皱眉斜了她一眼。
她笑嘻嘻冲他咧嘴,然后对爷爷说,“我想跟晏清结婚!”
爷爷都有点没反应过来,之后乐呵呵笑她不害臊。
几天后,他作为‘当事人’本也忘得差不多,结果爷爷把他单独叫去书房,问他:“和阿隐结婚,怎么样?”
怎么样。
沈晏清现在想起来,都没办法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