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大多数时候柔和几分。见她回来,他两指夹着房卡,漫不经心冲她晃了晃。
秦皎快步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拿,捏住了一端,另一端他却不松手。
他挑了挑眉,调侃:“这么粗心可不好,别坏了大晚上的美好约会。”
秦皎去厕所吐了一会儿,上楼到房门前才发现卡不见了,前后将近十分钟,本以为下来不一定找得到,没想到他竟然等在这。
她本来想说谢谢,然而一听他这语气,心生不悦,道谢的话到嘴边霎时生硬起来:“哪一条规定写了,一个人不能住酒店?”
对着不怎么熟的人也这么轻佻,他那双眼尾上挑的多情眼睛,此刻再看,显得更加不正经。
秦皎用力把房卡抽回来,转身走人。
。
孙巧巧的官司已经准备完毕,开庭日期定下,程隐接到电话特意亲自去了一趟。
她见天忙活,报社的事不够,额外还有这一件又一件。然而沈晏清知道她的性子,决定的事谁都拦不了,只能撒开了让她去——这也是当初陪她到孙巧巧家,没有阻止她插手小杨钢的事的原因。
礼拜五下午,小杨钢放学早,沈晏清早早去接了他,本以为公寓里只有他们俩,门一开,却在客厅沙发上看到端坐的身影。
“沈先生。”容辛坐在右侧,面前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沈晏清脚步顿了一下,牵着小杨钢进去。
想到外面的门锁密码,心里蓦地又不痛快起来。
小杨钢跑过去喊了声容哥哥,容辛柔声问他学校的事,他一一答了。沈晏清在他头上轻拍一下,让他进屋写作业。
没了孩子在场,两个男人隔着茶几面对面,气氛稍沉。
“容先生很闲?”沈晏清先开口,“这么悠哉真令人羡慕。”
容辛哪里听不出他的言外之音,不仅不气,反而笑得更甚,“沈先生说笑。太多年没回国,要处理的事情挺多。换做在国外,像阿隐说的,那才是真的每天清闲得发慌。”
沈晏清沉了沉面色。
听他说起这些,比知道密码的六个数字是他生日还要更膈应。
“明人不说暗话。”容辛敛了笑意,直视沈晏清,“沈先生何必大费周章派人调查我,想知道什么,干脆亲自问我不是更好?”
原来他发觉了。沈晏清迎上他的视线,没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