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隐早就想好了,一边理头发一边说:“送他去秦皎那,我给秦皎打了电话。”
沈晏清睇着她,视线从她脸上到身上,心里不痛快的很,忍不住抿唇。
见就见,打扮什么。
程隐没察觉他的心思,坐他的车把小杨钢送到秦皎那,就地让他回去,自己拦的士去了容辛的公寓。
。
容辛的厨艺很好,在国外的五年,时常下厨。程隐给他做助手之前,他做西式餐点比较多,程隐不挑食,但更偏好中餐这一口,后来他便学了些手艺。
他找程隐其实没什么事,只是有些日子没有一起吃饭,刚回来的时候说好要给她弄好吃的,当下闲了便兑现。晚上煮的都是清淡的菜式,照顾她的胃。另外还烤了一只鹅,鹅是照西式料理法烤的,鹅肚里塞满了裹着浓稠酱汁的甜果子。
整个公寓都飘着香味。
容辛的公寓是暖黄色调,哪怕不开暖气只是亮起灯,澄澄一片就教人觉得心里热融融的,和他这个人一样。
程隐光着脚窝在沙发上,他脱了烘焙手套,冲了杯热奶端来给她喝。
“没休息好?”
她的脸色有些疲惫。
她说还好,“就是事情比较多。”
容辛让她注意睡眠,在她旁边坐下,问:“你和沈晏清一起去扫墓了?”
程隐说是。
“怎么样,聊得还好吗?”
蓦地想到车坏了停在路上的那几个小时,她眸光闪了闪,敛下神情,捧着杯子说:“就那样吧,没聊什么。”
容辛没追问,看着电视,忽地说:“你觉得这里灯光颜色如何?”
程隐抬头瞧了一眼,“挺好。”
他笑说:“记不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有段时间晚上一直睡不好觉,别人要黑,你要亮,灯越亮越好。”
话里的刚来当然不是指这,而是他在国外长居的住所,程隐在那也住了五年了。
她说记得。
容辛道:“我把所有灯换了一遍,后来你入睡正常,又嫌灯光太亮刺眼,我只能又让人来把灯拆了重装。”
程隐弯了弯唇,侧着额头在他手臂上蹭了蹭。
“我是个麻烦精。”
容辛抬手拍拍她的脑袋,叹着气笑:“是哦,你可麻烦了。”
聊了几句,程隐坐端正,把牛奶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