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才躺下,盖上被子。
意思大概是要睡。程隐愣了几秒,抬手:“我来看你死了没,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他闭上眼,说:“别走。”
“你这是圈禁犯人?”
他没睁眼,手伸过来,轻轻扯住她几根指头,声音朦胧低下来,“你走了怎么办……”
没再往下说,程隐觉得他真的病的不轻。
她晃了晃手,腕上系着的布条不紧,随便一解就能打开。
能开,但是没开。
程隐靠着沙发,静谧之下慢慢也睡了过去。
再睁眼是被热醒的。
沈晏清把她圈在怀里,两个人侧着身子面对面躺在沙发上,她居里侧,他在外侧。他的手臂紧紧怀住她,没给她半点动弹的空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成了这样。
程隐醒了,沈晏清也醒了,两个人坐起身。一看时间,睡了一个小时多一点点。
她缓了缓,侧目瞥他一眼,抬手探他的额头,“还烧不烧?”
他顿了一下,把额头完全抵到她掌心里。
还是烧,但药起作用,好歹没那么烫。
程隐起身,把拎来的粥和汤热了一遍,端来给他吃。
他默默吃着,她惦记小杨钢,不知道人在秦皎那乖不乖,打了个电话过去。
说了两句秦皎便把手机给了小杨钢,那头听到秦皎似是要去客厅做什么,和小杨钢说让他打完电话把手机拿出去。
程隐开了免提。
小杨钢问:“姐姐你在哪?”
她说:“我在沈叔叔这里。”
喝汤的沈晏清抬头,插了句嘴:“是哥哥。”
小杨钢听到他的声音,提高声音叫了一句:“哥哥!你在干什么?”
沈晏清放下汤匙,往程隐身边凑近,回答电话那一头:“哥哥不舒服,生病了。”
“生病?”小杨钢的声音略带疑惑,“生什么病了?”
“发烧,很难受的病。”
听沈晏清这么说,小杨钢顿了顿,而后宽慰:“我以前也生过病,难受的时候呼呼一下就好了。”
沈晏清忍不住笑起来:“好啊,你给我呼呼。”
“我们隔得这么远……”小杨钢别扭了一下,又说,“程姐姐帮我给哥哥呼一下,很快就会好了!”
程隐拿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