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还要和我来一发分手炮是吧?”
“……没有。”他皱了皱眉,把下巴抵在她肩窝,“我只是想和你呆一会儿。”
窗外烟花接连不断地放着,有这做调剂的东西,气氛没那么煞人。
他的声音太低沉,程隐一时没有动,僵着身子,深深抒了口气。也不敢动——她坐在他腿上,她身上只有这一层白色浴巾,他也只有腰间围着的那一条遮挡,不仅能感受到水温,彼此身上的热度更是万分明显。
这个姿势太过亲近。
勉强撑着看完了一场烟花,程隐扯开他的手,说:“你自己泡,我泡够了。”
这回沈晏清没有强留她。她湿哒哒的脚步声渐远,浴室里只剩他一个人浸在热气腾腾的池子里。
许久,他拿起酒壶,喝了半壶清酒,木桶随着水波,在池子里轻轻摇晃。
从浴室泡完澡出来,沈晏清下楼,去了一楼书房。吃完晚饭的助理折返,拿着一沓文件来给他过目。
沈晏清一一批阅处理完递回到助理手上,助理要走,被他叫住。
他皱了皱眉,问:“派去查的事,有消息了吗?”
闻言,助理神色一凛,答:“暂时还没有。国外我们不太熟,各方面处理起来相对麻烦。”
沈晏清嗯了一声,“你多留心。”
助理点头说是,脸上没有半分玩笑之色。
对待正事的时候该严肃就严肃,这是特助的必要素养,然而更为关键的是,这件事涉及的问题很棘手,搞不好就是要命的节奏,他作为沈晏清的心腹,又是经手这件事的人,若是出事必是他首当其冲,他不得不严正以待。
沈晏清没别的事要说,嘱咐:“舒家的事有进展了,第一时间告诉我。你回去吧。”
助理说是。
助理走了,沈晏清独自在书房坐了一会儿,指尖在桌上轻敲着,“笃笃笃”一声声敲在寂静夜里。
他如今掌握的,只能要舒家七成的气血,如果不能彻底解决,留下后患无穷,还不如按兵不动。
虽然舒哲母亲对他和他母亲的救命之恩,是个根本算不上恩情的意外,但恩情不在,他本也没有必须置舒家于死地的必要,可是……
可是之于程隐而言,舒哲是个永远的刺,不拔出这根刺,她这一辈子都难以真正开怀。
为了程隐,他只能这么做。
前半辈子,人人都不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