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充耳不闻,如同不受控的悍兽,认定了要将她这块晚餐吃下肚。
程隐太久没有和人亲密,比充盈多得多的痛感蓦地来袭那一刻,她哭得鼻尖红红,眼角淌下泪。脚侧在两边,踩在大理石桌面上,教她羞耻,更痛得她蜷起脚趾。
他一点一点亲掉她脸上的眼泪,程隐哭得更凶,汗和泪交织,呜咽声音都哑了,只能来回重复:“别在……里面……”
其余半个字都说不出。
再次回到柔软床上,天快亮了,程隐没有力气,不想动,不想说话。身子接触到被单,缓慢侧了侧身,而后再不动弹。
颊侧发丝是湿的,在浴室出来前沈晏清给她清理干净,拧了热毛巾替她擦脸擦脖子,仔仔细细将身上料理了一遍。
没开灯,窗帘缝隙透出外头将明的光线,较之前亮堂许多。
他在背后,侧身朝着她的方向抱着她。
程隐闭着眼,是半蜷缩的姿态,不动亦不想回头,开口声音低哑,隐隐约约生硬的冷淡,如同洗手台的大理石面,带着些许鼻音:“你办完事了就走吧,我要睡了。”
身后的体温和胸膛没有远离,揽在她腰上的手臂反而越收越紧。
她闭着眼,蹙了下眉,很快放平。
“你和舒家的恩怨是你们的事,我和舒哲的恩怨是我们的事,你拿证据给我,算我欠你……只是麻烦你下次做好措施。另外,我很讨厌这种不受控的感觉。”
她情绪转变极大,刚刚那个哭闹慌张的人消失不见,似乎只是两个人幻觉。用这种自贬口吻说的话,不止冷静,更像是在冰里嵌过的铁刀子,一下一下扎在沈晏清心上。
那双手臂像烙铁一样,静谧室内除了说话声,还有呼吸,还有无边无尽的苦味道。
“……对不起。”他的鼻尖贴着她的后脖颈。
程隐依旧没睁眼,声音在黑夜黎明交界的光线下,显得越发低沉。
“你没什么好对不起。是我贱,反正除了这身皮肉,我也没别的了。”
酸涩苦水像是要从他的喉咙里漫出来,沈晏清觉得呼吸都似刀子刮在血管上。
“你不贱,是我贱。”他的歉意不知是为哪一桩哪一件,怕是自己都说不清。他紧紧贴着她的背,将她抱在怀里,喉头艰涩,却也依然带着如同腰上铁臂一般的决然坚持:“我没办法,程隐,我办不到。”
他艰难动了动喉,一字一句说:“就算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