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哲那孙子早就撕破脸皮,我没那不打落水狗的风度,这时候不打什么时候打?”
谈了些外头的事,段则轩目光回到眼前:“程隐睡得这么沉?看来是真没休息好。”他们聊了这半天她都没醒。
“嗯。”
见沈晏清视线落到程隐身上明显变柔和,段则轩一时玩笑心起,勾着唇角调侃:“你可悠着点,伤到头,不适合激烈运动。”
沈晏清抬眸扫他。
段则轩笑得欢:“行行行我不在这打扰你们。先走了,等你出院再聊。”说完,他很识相地利落走人。
段则轩走后,程隐终于睡醒。一看天都快黑了,她顾不上别的,赶紧下床出去给沈家人打电话。
沈晏清两天没吃东西,她睡了一下午,他又饿了一下午,热粥送来后,程隐亲自过手,一勺勺喂他。
吃完粥,程隐回公寓给他拿换洗衣物,有沈承国的人跟着,直接跟上楼进屋守在她卧室门口,巷子里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她离开病房没多久,病房里就来了个客。
容辛施施然进门,一见他,沈晏清的脸就冷了几分。外面的保镖不知干什么吃的,什么人都往里放。
沈晏清直接道:“程隐不在。”
“我知道。”容辛淡笑,“我是来看你的。”
沈晏清皮笑肉不笑扯了嘴角。
容辛道:“沈先生好得很快嘛。”
“没死,让容先生失望了。”
没对沈晏清夹枪带棒的话作何反应,容辛径自坐下,说:“程隐在病房里守了好几天,我知道她情绪不高,这几天没有打扰她。过些时候舒家的事情差不多就了了,我也该回去……”
“一路顺风,不送。”
容辛笑了笑:“程隐帮我打理工作打理了五年,没有她我怕是也不习惯。等舒家的事了结,我就问问她愿不愿意跟我回去。”
沈晏清眸色霎时冷下来,脸沉得几欲和锅灰媲美:“你未免太高估自己。”
“我没说她一定会跟我走。”容辛挑眉。气氛霎时降到冰点,默然对峙了几秒,容辛看着沈晏清道,“不知沈先生知不知道,程隐受过伤的事。”
沈晏清正要开口,被容辛打断:“我说的不是胃病。”
见他微怔的神色,容辛知道他肯定不清楚,没遮掩,直接道:“程隐替我挡过一枪,不巧正好在腹部。当时命救回来了,但是留下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