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救了。
近距离的看着程娜，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曾经娇艳的容颜已经被痛苦折磨得只剩下丑陋二字来形容了。
我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只是冷漠的看着她的挣扎，她的痛苦，还有她的绝望和无助。
琳达拍拍我的手背，含笑着像是在说不要在意她的话。
踩着粘稠的液体一步步的走上前，从我的角度看去，琳达的侧脸看起来很是阴沉，就像是换了个人。甚至连劳拉都显得有几分畏惧的站起身，退至琳达身后负手而立。
“我是人妖，但好歹活的人魔人样，你们呢？当初来求我援助你们的时候，顾明城可是没有一点人样呢！你不也是和他一样，对我摇尾乞怜吗？”琳达语气没有丝毫的变化，可是声调却压得很低，声音回荡在偌大的仓库里，听起来更加的恐怖了。“我说过，你们可以对任何人报复，唯独不能对沈琦下手，可你偏不听的捉死，你会有今天众叛亲离的下场，谁也怨不得，只怪你自己不识好歹。”
程娜痛的是在没有力气再折腾了，慢慢的松开了铁栏杆，只是本能的护着腹部，像个可怜的母亲一般绝望的哭了，又凄然的笑了。
“呵呵，哈哈哈哈”双眼浑浊没有聚焦的透过琳达望着我，笑声很无力，就像是在作最后的挣扎。她脸上的痛苦丝毫没有减弱，依旧扭曲着，“不识好歹？我哪里不对？她有哪里好？难道你、沈琦就不是夜场出来的婊子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视你如珠如宝，我、那么努力得到的东西，竟然被你、轻而易举的拿到了。我用最宝贵东西换来他对我的注意，而你、的出现还是轻而易举夺走了他。我，到底哪里不如你？告，告诉我，为什么”
我望着已经几近弥留的程娜，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冷静的说：“没有为什么，我从没有夺走你的任何东西，只是你太不知道洁身自爱了。其实，你没有输，我也没有赢，我们都是感情的牺牲品，妈咪说过，风尘女子谈钱不谈情，陷入情网就会万劫不复，但最终，我们都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我们输给的只是那卑微而得不到的感情。”
“呵呵，最终你也什么都不是，哈哈哈”她听到我也不是人生赢家，忽然笑的好开心，大声的笑意回荡在仓库里，很久。笑的回声还在回荡着，而本人就那样睁着眼睛，痛苦的瞪着房顶的某处，没了呼吸。
“啵”的一声清响，有什么东西从程娜的肚子里供了出来。
细细看去是个婴儿，脸色青紫，已然也是个死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