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
然后,他们一起靠在床头,她看到他放在床头柜的烟盒,伸手去够。
邵北川问她:“你想学?”
程樾说:“试试看。”
邵北川笑了下,点燃一支烟,凑到唇边吸了一口,随即递给她。
程樾没有动,只是张嘴咬住烟嘴,只吸了两下,就忍不住咳嗽。
邵北川将烟拿开距离,一手给她抚背,问:“怎么样?”
程樾舒展了眉头,说:“不好抽。”
邵北川又问:“那还抽么?”
程樾说:“抽,虽然不怎么样,但还是要会的。”
那天,他们分享了一支烟。
程樾后来很少再碰,她也没有上瘾,除非真的烦闷了,才会点上一支,却不放在嘴里,只是找个地方架着,直到燃尽。
还是那个牌子,还是那个味道。
直到一曲落下,程樾从回忆中醒过神,睁开眼,就听到邵北川说:“我后来润过色,你觉得怎么样?”
程樾笑了下,说:“我说了不客观呀,我对你,对你的曲子都有滤镜,我当然是喜欢的。”
邵北川勾了下唇,靠向椅背,随手将架在烟灰缸上的烟拿起来,吸了口才说:“我个人觉得,已经没有修改的余地了。”
程樾看着他的手,看着自指尖燃起的烟,说:“我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一定会出头。”
而后,两人又聊了些工作上的事,程樾建议邵北川在那边找一个助理,也提议说,会让范阳帮忙物色。
邵北川对这些都没有异议,他只要有独立创作的空间,便什么事都好商量。
数分钟后,两人切断了通话。
程樾将刚才录下来的弹奏画面调了出来,又看了几遍。
这一年多来,他们很少聊自己的生活和私事,尤其是困难,更是只字不提。
其实彼此心里都很清楚,即便是他们,生活里也会有诸多不顺,正如那句话“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只是他们都知道,他们不是对方的垃圾桶,所以就算有烦恼,也不会和对方吐槽。
他们之间,只聊音乐、理想、未来。
有时候想起邵北川,程樾也会觉得很奇妙,她自小就是个实际、务实的人,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谈起了精神恋爱,还是跨国的。
更奇妙的是,她竟然会因此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