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北川回道:“我不擅长安慰人,但我想今天的事你会解决好。”
程樾的笑容渐渐落下了:“是啊,我会解决,所有人都相信。”
“虽然事情难不倒你,但自己的心情还是要照顾到,如果长期不理会它,它是会生病的。”邵北川这样说道。
程樾一下子愣住了。
一整天下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和她说这句话。
公司的人,在乎的是事情能否解决,如何危机公关,而和她有利益牵扯的人,比如贺言,在乎的是能不能赢,能否趁机弄掉贺之川。
当然,程家的长辈们也是关心她的,可是他们不只是关心她这个人,还关心程家的继承人。
程樾说:“经过一天的战斗,晚上还听到好听的音乐,它已经恢复了,现在很好。”
邵北川发来笑脸。
这之后,两人没有再聊白天的事,而是闲聊了一会儿意大利。
直到晚上九点结束对话,程樾将还有点潮湿的头发吹干,随即看到窗户透进来一点光亮。
她走到窗边,看到程中月的车回来了。
程樾放下吹风机,走出房间,下到一楼大厅,刚好迎上程中月。
父女俩隔着一截楼梯对视了片刻,一个高深莫测,一个面无表情。
程中月率先开口:“来书房。”
程樾不发一言,跟上他。
或许在外人看来,程樾和她的樾心一整天都是焦头烂额的,他们要处理很多麻烦,花很多钱,还要调动舆论,转危为安。
唯有程樾自己知道,对付贺之川,她的战场从不在外面,而在这里。
程中月才是她的第一阻碍。
两年前,贺之川在营销部安插的经理被拔除一事,如今已经淡了,这两年贺之川在程中月这里也让了不少利益,为的就是抚平程中月的忌惮。
时间和利益,的确会消除芥蒂。
或许再给贺之川几年,程中月便不会再介意,更何况营销部事件最终也没有造成程氏的实际损失。
程樾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着程中月,同时也在被程中月观察。
过了好一会儿,程中月才开口:“我原先以为,你看不惯贺之川,是因为你要培养自己的人脉,你嫌他碍眼。”
程樾笑了笑,说:“爸,现在是贺之川父女看不惯我,针对我,你怎么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