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理智归理智,在情感上,这都是对她的一次重创。
知道自己的父亲逢场作戏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则是另外一回事。
这是程樾人生中最耻辱,也是最狼狈的时刻。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程樾被吓了一跳,却没有叫出声。
她背后的汗唰的下来了,她像是见鬼一样盯着旁边的贺之川,见他没有一点惊讶,反而还对她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借一步说话。
程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拔动的脚,当她离开藤蔓架时,只觉得浑身都在发冷,丝毫感觉不到太阳的温暖。
她一路跟着贺之川,直到来到阳光下。
她盯着贺之川的表情,好像自己就是个小丑。
贺之川跟她说了一些话,劝她离开,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没有和贺之川纠缠,从头到尾一言未发,她走了,在回去的路上,整个脸都开始发烫,像是快要爆炸了,她心里只有羞辱。
这个片段在程樾脑中一闪而过,即便过了多年,仍是有着威力。
她平静地抬起眼,不喜不悲,看着程中月道歉的表情,忽然开口了:“我厌恶贺之川,是因为两件事。”
正是这句话,将程中月打断了。
只听程樾说:“那是我这辈子最不堪的时刻,他看见了,还参与了,我永远都忘不掉他当时那种小人得志的嘴脸,明明得了便宜,还反过来装出一副理解我的模样,搬出长辈的身份,对我‘晓以大义’,仿佛我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
说到这,程樾移开了目光,看向书架,继续道:“表面上,贺之川是为了维系两家的关系,为了帮你们遮丑,可事实上,他为的只是他自己。如果那天那个女人不是贺之秋,而是贺之川的妻子呢,他会不会还那么淡定,还反过来劝我息事宁人?在这件事情里,他没有丝毫的损失,他坐在观看席上,看尽了他人的丑态,却享尽了好处。你们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他帮你打了掩护,你自然要在利益上回馈他。而他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羞辱了你的女儿,只要我不说,这件事就永远是个秘密。”
程樾话音落地,屋里再度陷入沉默。
杀人诛心,程樾没有一句责问,却将她当初遭受的羞辱,加倍送给了程中月。
程中月闭着眼,许久接不上话,他的脸色也在变,甚至在调整呼吸,一下又一下。
事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