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樾说:“还记得暗号吧。”
邵北川说:“记得,你有事要倾诉、开解,或是谈心。”
程樾笑了:“要不去酒吧见吧,我现在没事了。”
邵北川也很痛快:“好。”
程樾到酒吧时邵北川已经在了,听老板说,他从中午就过来了,一直在包间里。
程樾走进包间,见到桌上的工作设备和笔记本,目光再一转,便对上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安静的看着她,目光平定,里面还包含着一些她读不懂的情绪。
他们认识这么久,他身上有些东西,她始终看不懂。
不过想来也是,有人认识一辈子也未必懂。
程樾若无其事的走进来,坐下来问:“咱们认识多久了,快七年了吧?”
“嗯。”邵北川弯了下唇。
程樾双腿并拢,将双肘撑在膝盖上,歪着头看他。
邵北川和她坐姿差不多,只不过双腿分开,目光不闪不避。
他们在彼此观察,看到了对方身上因为岁月的流失,而逐渐历练出来的成熟和世故,也看到了六年多以前的某些东西正在逐渐消散。
这些年,他们都学会了低头和让步,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也调整好了心态,欣然接受自己的处境,更加明白以退为进的道理。
而就在这沉默的氛围中,酒吧老板忽然出现了,他送了程樾经常喝的饮料和酒进来,还有几盘小食。
两人下意识看过去,程樾惊讶地问:“这么多东西,我还不饿。”
老板说:“嗨,川子中午就没吃,就醉心工作,我是怕他撑不住,你看他脸色……”
程樾一愣。
邵北川轻咳一声,将老板打断:“我也不饿,你别大惊小怪的。”
酒吧老板乐了,将东西一一放下,等到起身,又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哎,我听说,你今天订婚了?”
程樾正端起果汁,手上顿住:“是啊。”
酒吧老板瞄了邵北川一眼,又问:“谁啊,我认识吗?来过咱们店里吗?”
邵北川递了一个眼神过去,是警告。
酒吧老板却像是没看到,盯着程樾看。
程樾扫过两人的小动作,笑着说:“来过,贺言,你还有印象么?”
酒吧老板明显愣了,随即脸色也跟着落下,说了句:“哦,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