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北川的父母和哥哥移民之后,在国外依然醉心于音乐,邵北川的痴迷和执着可以说是遗传。
但程樾对邵家的了解仅止于此,她从没有问过,心里却隐隐明白一些事。
她知道邵北川的哥哥十分优秀,年少时就获得国际奖项,还曾在柏林音乐厅演出。
相比之下,邵北川的起步算晚的,做的还不是传统音乐,而是流行歌曲,还玩乐队,大概在他们家里,他是最不务正业的那个。
或许,邵北川的压力,和他前几年通过音乐表达出来的痛苦,大约都和这些有关。
对于搞艺术的人陷入的怪圈和自我否定,程樾是亲眼见过的,就好比说褚昭,对他们来说,最大的否定不来自外界,只来自自己。
一旦陷入死胡同,每天都在否定自己,那势必会抑郁。
可是若让他们放下这件事,他们又做不到。
就像是陷入苦恋的情侣,虽然拆不开,但是在一起却又彼此折磨。
就这样,程樾想了一路,回到家里换了身衣服,正准备去公司。
谁知走到楼下,就见客厅里母亲齐慧歆正在招待客人。
而这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褚昭。
程樾惊讶极了,没想到褚昭会突然登门。
齐慧歆招呼了一番,就上了楼。
程樾和褚昭去了小厅,等家里的阿姨送上茶点,她才笑着问:“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突然跑过来一定有事,说吧,我能帮你什么?”
褚昭也笑了下,安静的看着程樾,隔了片刻才忽然说:“姐,我小时候暗恋过你。”
程樾刚端起茶杯,差点因为这话呛着。
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过去,说:“无论你有什么难事我一定帮你,这种花言巧语就不必说了。”
“是真的,不过就是很短的一段时间。”褚昭说:“我后来交了一些女朋友,每一段关系都不稳定,我也不知足。”
程樾说:“你不是不知足,你只是无法从这样的关系里获得安全感。”
褚昭没接话。
程樾继续道:“说你不定性吧,你对摄影倒是一心一意,还挺‘痴情’的。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真正让你获得安全感的,根本不是人。”
听到这话,褚昭神情微怔,随即又是一笑:“哪来的这么多感慨,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别人?”
程樾没接招儿,只问:“你来找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