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多意见。”
褚昭淡淡笑了:“其实我知道,他不是真心为我考虑。再说以我们的交情,这也很反常。”
贺言自然是为了自己,为了贺氏考虑。
褚诚适合坐江山,他作风稳健,公司上下人人都服。
现在褚诚因病退居后台,褚昭被推到前面,虽然没有实际掌握大权,反而更像是个门面和傀儡,却也引起了公司里不小的动荡,也有一些人开始蠢蠢欲动。
再者,贺家和褚家也是合作关系,贺言为了多谋利,自然会搞点小动作。
程樾说:“你是怕一旦你去了中东,贺言会趁火打劫。”
褚昭点头:“或许我是小人之心了,但总要防着点。”
“不,你不是小人之心,这的确是他会做的事。”程樾客观的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有我在,他什么都做不了。”
褚昭一顿,似乎联想到一些事,问:“听说最近贺氏也不太平,姐,这事儿和你有关么?”
程樾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下,随即说:“我们这群人里,其实我最羡慕的就是你,因为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的事。你决定离开,我心里很不舍,但我也为你高兴。迈出这一步你心里一定经过拉扯,你有勇气,也有决断,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把放弃的失去的东西找回来,那才是真正的褚昭。”
这番话落地,褚昭良久静默,他似乎有些动容,盯着程樾许久,遂又落下眉眼,慢慢扬起笑。
“但愿吧。”
直到褚昭离开,程樾坐在小厅里待了很久。
她最后那些话是有感而发,说出来以后连她自己都很诧异。
在那一刻,她想的不只是褚昭,还有邵北川。
也是在那一刻,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他们。
这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对艺术只是纯欣赏,从不下手,也没有切身体会过和“艺术”谈恋爱,被折磨却又放不下的感觉。
她对人对事一向是当机立断的。
可是这两年,她又总是在想,人还是要有点留念的,情感也要有个寄托,无论是某件事,还是某个人。
哪怕,就燃烧那么一次。
程樾闭了闭眼,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六年前蓝光乐队的现场。
那天的她,情绪起伏很大,在昏暗的包厢里,她眼睛湿了,酸了,竟然通过一首歌就喜欢上一个男人。
那对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