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
但人在顺境和胜利的时候,往往容易发飘,是不会思考的,甚至会自鸣得意,唯有在逆境和受挫之时才会反思,会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贺言说:“我之前那么对你,是我的不对,我现在想起来,你恨我是应该的。”
程樾轻叹一声:“我不恨你,贺言。”
贺言抬起头,有些发怔:“那你……”
只是刚说出两个字,他就顿住了。
程樾说:“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你也不用弥补,我没有怨过你,即便到现在,我依然希望你我两家可以继续合作。过去的小插曲,就当做是是磨合好了。”
这话落地,贺言沉默了。
他只是看着程樾,一动不动,他看到了她脸上的光彩,看到了她气质的变化。
半晌,他问:“你和邵北川,是不是又在一起了?”
程樾点头:“是。”
贺言又垂下眼,似乎鼓足了勇气,才问出这么一句:“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关心你的感情,可我想就算是输也要输个明白。”
程樾挑眉,随即就听他说:“邵北川、韩羽和我,为什么只有我被区别对待?”
程樾说:“邵北川对我从没有算计,也没有利益为先,无论我背景、身份如何,他都没在乎过。在他面前,我可以彻底放松,摘掉属于‘程樾’的面具。”
贺言跟着问:“那韩羽呢?”
“韩羽,我和他只是合作,利益为先,无关情爱。我并不爱他,可我也不讨厌他,他应该算是良师益友吧。”程樾说。
“利益为先,可你曾经将他视为丈夫的人选。”贺言接道。
程樾说:“这两者并不冲突。”
“既是这样,那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和你也是利益为先,你为什么不考虑我?”贺言追问。
程樾笑了下,问:“你能做到无关情爱么?”
贺言愣了。
只听程樾继续说:“我和韩羽都可以,我们对彼此没有额外的要求,也不贪心,所以我们在心态上是平衡的。我们考虑的出发点都是共赢,怎么样对大家都好,而不是‘他为什么不爱我’。人不能什么都想要,你当初选择跟我合作,就意味着要放弃其它念想。这件事一旦夹杂了个人私欲,那就不纯粹了,它只会影响你的判断,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贺言许久接不上话,心里仿佛挂了一口钟,被程樾的话一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