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
邵北川没接话。
不会儿,程晖又道:“爸爸,不哭!”
邵北川应了:“好。”
听到这里,程樾离开门口。
晚上,邵北川发了低烧,就靠在程樾怀里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已经是中午,烧退了,只是体力还很虚弱,浑身乏力。
程樾端着水进了屋,看着邵北川将水喝光。
然后她将杯子放下,上了床,就躺在他旁边看着他。
她问:“你觉得怎么样?”
邵北川笑了下:“我好多了。”
安静了几秒,程樾又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我知道你很爱他。”
邵北川没接话,只是搂住程樾。
程樾顺他的发尾,低声说:“范阳,一定去了他想去的地方,那里有他热爱的一切。”
邵北川只轻轻点头。
程樾只觉得有湿润的液体落在她的颈侧。
因为范阳的离开,演唱会到底没有办成。
这对乐队来说或许是个遗憾,但此时的成员们再没有那个心思了。
而后没多久,邵北川的听力再次下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此事,右耳经过测试只余下百分之二十的听力。
程樾已经从最初的伤心,到如今完全接受。
他们都知道这件事不可逆,只要他还在做音乐。
可是比起耳朵,音乐是他的半条命。
程樾从此不再和邵北川争论,只偶尔劝他劳逸结合,不要过分消耗,日子还很长。
几年后,邵北川恢复了独立音乐人的身份,成立了独立工作室,并成为樾心的合伙人。
他的人气依然活跃在一线,手里邀约不断。
只是不知道是否因为范阳的离世,令他对人生有了新的认知,人变得越来越佛,不争不抢,随遇而安,再加上不用为了生计发愁,接活时也变得挑剔了。
在外人看来,邵北川不是个容易相处的人,他不爱笑,话也少,性格有些古怪,有时候因为看不顺眼客户的做法,也会直接翻脸毁约。
程樾听说了两次,却从不阻拦,只说:“真正爱音乐的人都有自己的傲骨,这不是钱的事儿,再说我们也不差钱。”
外面渐渐有了传言,说邵北川的脾气都是程樾惯出来的。
话虽这样说,他做出的音乐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