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利于民?”
赵桓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又说道。
“八个字,轻徭薄赋,不与民争。”
沈与求沉声说道。
“轻徭薄赋,不与民争。”赵桓重复了一遍这八个字,沉吟了片刻,却又笑着说道:“不知先生觉得,方田均税法,如何?”
沈与求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又说道:“方田均税法,自然是好的。只是”
“只是歪和尚念歪经,好的政策法令,落实到地方上,却被地方豪强、官绅,横加阻挠,或者阳奉阴违,以至于不能推行地方,是也不算?”赵桓轻笑着接口说道。
沈与求愣了一下,旋即躬身行礼说道:“殿下聪慧,天下之幸,百姓之幸也!”
赵桓却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吾聪慧不聪慧,又有什么用?”
“就像这方田均税法,本是与民与国,皆是有利的良策,却因为地方豪强、官绅的横加阻挠,阳奉阴违而根本不能推行地方。”
“如此一来,再好的政策,又有什么用呢?”
“官家也好,吾也好,终究只是一个人,若是上下蒙蔽,就如同那乌云遮住了天地,乌云之上的阳光,便无法照耀到大地。”
“先生以为,是也不是?”
听了赵桓的话,沈与求不由得又愣了一下,然后才拱手躬身说道:“殿下所言甚是。”
“不过,朝堂中枢有御史乌台,为官家耳目,下情上禀,通行无阻,也不至于让官家受奸人蒙蔽,遮住了双眼。”
听了沈与求的话,赵桓却只是笑了笑,毕竟这事涉及到他的便宜老子,哪怕只是私下里跟沈与求两人的聊天,传出去了,终究是以子议父,于名声上有碍。
只是,沈与求这话,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吧?否则,京城开封府中,也不至于到处传说着朝中有‘四贼’,而自己的便宜老子却一无所知了!
笑了笑,赵桓才又说道:“这个话题太沉闷了,就不说了。”
“咱们还是来说些轻松点的事吧。”
说着,赵桓起身,走到书桌边,拿起吃饭前,他用硬笔在纸上草草画出的蹴鞠联赛赛制的示意简图,重新走到矮桌边,坐了下来,将简图递给了沈与求,说道:
“先生看看这个。”
“这是”沈与求拿起简图,瞧了瞧,却只见上面好像画着一颗大树一样,上面大下面小,到最下面,就只剩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