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那两个士子中的一个,微微愣了一下之后,却又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说道:
“我当是多厉害的人呢,原来也不过是拾人牙慧的窃句之辈。”
“就是,天若有情天亦老,不过是前唐李贺所做诗词中的一句,也好拿来,塞进自己的诗作之中?”
另外一个士子也不屑地说道,说完,还加了一句:
“也不嫌丢人!”
话音未落,沈与求旁边的陆宰便大声说道:“此乃集句,先舒王(王安石)与吾先大人(先父),皆曾以集句为乐!”
“何来拾人牙慧,窃句之说?”
“你!~”
对面那个士子,顿时便被陆宰气得不行,指着陆宰,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尔是何人?”
“越州陆宰陆符钧!”陆宰昂首答道。
“陆宰陆符钧?”那个士子疑惑地瞧着陆宰,又用询问的眼神瞧着身旁的另外那个士子。
“是先尚书左丞陆佃之子。”旁边那个士子低声说道。
“陆佃之子?”听了身旁士子的话,那个士子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一个已经死了的尚书左丞之子,充其量也就靠着父辈余荫,恩荫了个芝麻绿豆的小官,有什么好牛气的?”
说着,那人又上前一步,冷声说道:“尔可知,吾是谁?”
“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陆宰淡淡地抱拳拱手说道。
“告诉他,吾是谁!”那个士子嚣张地说道。
“此乃当朝太师四子绦,蔡四郎也!”
蔡京的四儿子?
听了那个士子的话,赵桓和沈与求不由得全都愣了一下,陆宰也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又抱拳拱手说道:“原来是蔡四郎,久仰了。”说完,便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说什么。
原本,蔡四郎只要一报出自己的身份,便会引来无数人的惊讶赞叹,甚至是阿谀奉承之语。
可是今天,自己自报了家门之后,却只引来了陆宰一句不咸不淡的“原来是蔡四郎,久仰了”,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而跟他在一起的另外几个人,脸上也并没有多少巴结奉承,甚至是惊讶之色,更是一句话都没说!
这给蔡四郎的感觉,就像是全力打出去的一拳,原本可以开山裂石,现在却打在了一团软绸之上,半点儿反应也没有!
这怎能不让蔡四郎感到郁闷万分?
京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