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
为的中年人低声出感佩无比的话音:“你为我的父亲报了仇,是你帮助我们得到了足够的食物渡过这个冬天。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主人。”
因为寒冷,天浩的脸色微微有些白。在过零下三十度的低温环境里,皮袍是必不可少的御寒物。然而更重要的,则是强悍的身体素质。
抬起手,在一件件举至面前的武器上轻轻按住,然后松开。他从地上一个个扶起这些人,带着宽慰与认可的微笑,在对方臂膀侧面逐一拍击着。
如果不是我寄生了这具身体,宿主永远不可能得到这些人的效忠。他的命运其实光是想想就能知道,不是在某个天寒地冻的深夜里活活饿死,就是按照排序被宰杀,成为寨子里饥饿村民肚子里的食物。
效忠仪式是神圣的,也令人羡慕。不知道是谁先带头“噢”了一声,其他人也跟着出具有节奏的“噢噢”声。跺着脚,提起手中的长柄武器,用沉重的末端跟随脚步与吼声同时落下,撞击与号子越来越大,直到天浩把最后一个人从地上扶起,人们才出带着长长颤音的最后狂吼,悠远飘荡在远处的山林,响彻寒冷的天际。
悍勇的北方蛮族只会用充满战意的仪式表达对某人敬佩。他们只会在三种情况下下跪:先,认同某人为主人。其次,向身份尊贵的部族领行礼。最后,濒死即将被砍下头颅的时候。
平俊站在人群深处。他脸色一片惨白,必须紧握着长矛才能支撑身体。天浩朝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看到平俊正微微颤抖起来,仿佛是被强烈冷风灌进了皮袍,正在寒冷中饱受折磨。
谁也没有察觉到天浩眼里的那一抹讥讽和深沉笑意。
既然我来到这个时代,我就会带着你们活下去,创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光明。
……
在凶悍的野蛮人面前,冻硬的怪物就是一堆需要分切的肉。制作精良的斧头砍下狰狞鱼头,将鱼身分成大块,装上滑撬,海滩上很快只剩下一堆散乱的血污杂物。
满载鱼肉的滑撬拉进寨子,在留守的女人和孩子当中再次引了轰动。传说中的吃人怪物就这样摆在面前,无论是谁都可以走过去伸手触摸,它嘴里甚至叼着那头尚未吞咽下去的巨角鹿,白冻硬的眼珠子看上去黯淡无光。砍成碎肉的身体无法通过体量证明力量与狂暴,但只要看看这颗狰狞完整的头颅,就足以让人们联想起那些从小时候就听大人讲述过无数次的死亡故事。
“是阿浩想出来的主意,把这头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