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两个字,上瘾。
仇绍回过头,凌乱的发梢盖着黑眸,他又一次看向那副原始底稿,它正安静地靠着墙。
夕阳打在他的背上,将影子拉得很长。
他向那幅画走了几步,影子也跟着走。
影子印在画上,仿佛和那画上扭曲的人体线条纠缠在一起。
漆黑深沉的眸子蓦然睁开,异样的情绪如脱闸的猛兽。
与此同时,手机响起。
仇绍随手一滑,将它贴向耳朵。
是要开画展的老同学,他又来催稿了。
仇绍“嗯”了两声,不怎么说话。
直到那喋喋不休的老同学说道:“其实我也想找irischou的,她当年有几幅画也是挺有个性,不过后来这人人间蒸发了,我问了好多老同学都不知道她的下落。”
仿佛树梢上的露珠,轻轻坠下,打破了湖面的平静,泛起涟漪。
已经走到那副底稿面前的颀长身影,突然站住。
抬眼间,嗓音低沉:“谁?”
老同学说:“irischou啊她刚进美术系的时候,真是风头很健啊,系里所有老师都特别宠她,说她将来一定能在业内掀起巨浪。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那时候正好休学,所以你们不认识吧?”
“不过,我记得她好像有一阵和齐放和阿fei那伙人走得挺近哎,后来的事说来也可惜,阿fei自杀了,齐放换了个圈子,改去玩摄影了,那个irischou也消失了。我记得没多久,你就回学校了,还转了系。你可不知道,你和那个iris一前一后放弃画笔,伤了多少老师的心。”
仇绍突然将其打断:“老柴。”
被称作老柴的老同学一愣,就听仇绍问:“那个irischou,中文名叫什么?”
老柴想了半天,没想起来:“这谁记得啊?我提起她就是因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仇绍问。
老柴:“你可不知道,那时候那丫头刚来系里,就对你的作品一见钟情。你还记得吗,就是你送给学校那个半人像雕塑,就摆在咱们系一楼厅里。我好几次都看到她蹲坐在那儿盯着它看。有一回,我无聊就过去问她,怎么看这个作品。你猜她怎么说?”
夕阳渐渐落下了,画室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连影子也渐渐模糊扭曲。
仇绍一动不动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