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前任撕逼的,这事仇绍也不是没参与过,刚认识的时候他就跟她去撕过路明啊。
想到这里,周垚心里渐渐定了。
吸了口气,她若无其事的抬起头,更撩了撩头发。
“怎么”
她本想说“怎么都哑巴啦”,可刚吐出两个字,目光就撞上那双深沉漆黑的眸子。
他神情很淡,目光却透着寒意。
那声音低沉而透着警告:“先别说话。”
薄唇抿着,下巴绷着,话落不过一秒,眸子弯了弯,像是在笑。
“我还在生气。”
周垚心里一咯噔,眨了眨眼,果然不再说话了。
别开脸的瞬间却又在想,关老娘屁事?
干嘛在这里跟她使性子摆脸色?难道就因为仗着她曾是他的迷妹?
那些都是历史了。
可想归想,周垚一个字都没说。
周垚不做声了,仇绍收回目光,看向对面。
十来年不见,曾经少年踌躇满志,如今对看无言。
茶室包间里的灯光并不很明亮,柔和不逼人,隐约可听到外面传来的丝竹之声,室内装潢古朴讲究,却透着剑拔弩张的意味。
当年的朋友,后来的死敌,如今的陌路人,除了彼此之间有默契老死不相往来,再没有其它共同点。
若非周垚的出现。
对待齐放,仇绍一向克制,这不是中古世纪的斗兽场,犯不着动武,饶是当年正值冲动的年纪,撕破脸时也没动过。
仇绍目光缓缓落在齐放的胸口,浅色的休闲衫上还印着鞋印,齐放一直在抽烟,多半是在压着那股劲儿。
刚才在摄影展里,那一脚是发了狠了。
仇绍勾了勾唇:“你们十年前就结束了,再纠缠会很难看。”
十年,又是十年。
这对齐放是诅咒。
齐放吸了口烟,冷笑:“老子压根就没同意过。”
仇绍挑眉:“所以连吃相都不顾了?”
齐放恶狠狠地吸了口气,吐出一口浊气。
“草,我他妈的能想到你们俩会搞到一起。”
周垚终于忍无可忍:“搞,搞,搞,搞什么搞,你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
齐放眉心一皱,刚要说什么。
仇绍却不紧不慢的开了口:“反正已经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