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才笑了一下对闻时说:“不认识,不然多少会留点印象吧?”
这话其实不无道理,除了最早时候的一些事、一些人闻时想不起来,别的他都清清楚楚。
而他忘记的那些人早就不在了。
旁边忽然响起笨重的拖拽声,闻时转头看过去。
老太太来到了自家店门口,从店里拖出一个厚重的皮椅来。
那皮椅长得奇怪,乍一看像办公用的,底座却是个厚疙瘩,连个滚轮都没有,拽都拽不动。
它在地上留下锈蚀的拖痕,棕红色,慢慢渗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那味道并不浓,若有似无,却让人很不舒服,就连闻时绷住了脸。
后面跟过来的“周大小姐”更是直接“呕”了一声,退开好几步,步步都踩在夏樵脚上。踩得夏樵脸都绿了,一把推开他。
“什么玩意儿啊这是。”周煦骂骂咧咧。
闻时头也没回,低声道:“血。”
泡过又沤了很久的血。
周煦:“呕——”
看着最虚弱矜贵的谢问,居然是最适应的那个。他脸色一点没变,也没屏住呼吸,好像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了。
老太太把座椅推到店外,抵在黑暗的墙角里,然后蹒跚地走回来。嘴里反复嘟哝着几句话。
她经过的时候,闻时低头分辨了一下,听到她说:“快到我了,快到我了,马上就到我了”
什么意思?
什么叫到她了?
是指像之前那个胖店主一样关店消失么?
闻时走到墙角,那个被丢弃的座椅就静静地靠在那。
他嗅了一下那股血腥味,凝神闭上眼睛。
那瞬间,空荡荡的座椅上忽然出现一个惨白的女人。她头发乱蓬蓬地披罩着,整个人猛地朝闻时倾撞过来。
头发被惯性掀开的瞬间,闻时看到了她煞白扭曲的脸——漆黑的眼睛睁得极大,嘴巴也张着,像个豁然的洞口。
她两只胳膊直直朝前,十指绷着,像要来抓挠他。
但她身上斜捆着一道黑色的东西,似乎禁锢住了她的行动。下一秒,她又猛地撞回椅背,发出一声尖叫。突然,闻时的肩膀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
他猛地睁开眼,转头一看,发现是张碧灵。
“不是让你们不要乱跑吗?”张碧灵有点无奈地说,“这个笼有点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