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他那间屋子的窗户被人从里面推开,两个脑袋一左一右从窗棂里探出来。
左边的说:“回来啦!”
右边的用相似的声音附和道:“总算回来啦!”
“走得好慢。”
“是啊好慢,我们等半天了。”
那是大召小召。
她们这样闹着挤作一团,总让人怀疑那对白虎自天而降威震山林的场景,不过是一场逼真的梦境。
热气从屋里散出来,出窗就氤氲成了一团白雾。
大召用手扇了扇,笑眯眯地说:“水已经好了。”
小召接话:“药也投进去了。”
“手脚是不是很麻利?”姐妹俩齐声邀功。
结果就听“砰”的一声,老毛抱着已经没有药的空钵走出来,冲她俩说:“桶是我清的,水是我热的,药也是我投的。”
“可是我们陪你了。”
“多稀罕。”老毛一点不客气。
大小召嘻嘻哈哈笑歪在窗框上。
而老毛已经转过头来,对尘不到和闻时说:“多亏了我手脚麻利,这回真的能泡了。”
闻时将信将疑地进了屋,看见屋中间一个大浴桶,盛得满满的。
药早已化散进水里,乍看起来很浓,味道辣极了。
闻时:“”
这哪里是要泡澡,这分明是要腌山货。
闻时扭头就走。
因为个子小且灵神丝毫不虚,他出溜得极快,瞬间就到了屋门口。刚要迈出去,就被人拦腰捞了回去。
“腿看着只有一点点,跑得倒是快。”尘不到说。
闻时两脚不沾地,皱着眉问:“桶里什么东西。”
“大料。”尘不到说,“山里人多嘴多,给冬天屯点粮。”
闻时扭头盯视他。
“好了别乱动,确实是给你泡的药。”尘不到收了逗弄。
闻时挂在他手上,听见他话里的逗弄淡下去,低低沉沉的嗓音响起来:“生死里走一趟,你说毫无影响就毫无影响?”
话音落下,闻时已经浸到了药浴桶里。
热水包裹着他整个身体,先是皮肤变得暖热起来,接着便是每一处骨缝关节尤其是隐隐难受了很久的手指。
真正的药汁并没有那样辛辣的味道,相反,其实是好闻的,很容易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