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朕更衣。”
“陛下不唤宫人进来吗?”沈郁还想再试试商君凛的底线,没有动。
“这是你的义务。”商君凛不咸不淡道。
懂了,这事儿必须得自己做。
沈郁从床上爬起来,下床时突然头晕了一下,向下摔去。
预料中与地板亲密接触的情况没有发生,沈郁倒进了一个坚硬温暖的怀抱里。
商君凛眼疾手快接住人:“怎么,口口声声说喜欢朕,让你为朕宽衣都不愿意?”
沈郁没有回答,晕眩过去,等待他的不是恢复如初,而是一波接一波的疼痛,愈演愈烈。
沈郁闭着眼睛,抵抗一阵一阵涌上的疼痛,寒冬天气,额角没一会就渗出了细密汗珠,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不自觉咬紧下唇,连出血了都感觉不到。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沈郁拖着病体几十年,最难熬的时候都没像现在这样过,疼痛来势汹汹,像是要将他淹没,无尽痛苦中,他感知不到外界一切。
手拽紧了玄色布料,紧咬的牙关被一只大手掰开,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沈郁勉强找回意识。
“孟常!宣太医!”
迷糊中,沈郁似乎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
红衣美人苍白柔弱地躺在臂弯里,不复前一刻的灵动,玄衣帝王面无表情看着他,眸色深沉。
孟公公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他被帝王压着怒气的声音叫进来,本以为是沈家公子惹了帝王不快,进来后才发现并非如此。
太医姗姗来迟,为首的正是顾太医。
“不必请安,过来看看他。”
顾太医把完脉,得出的结论和上次一样:“贵君的体弱之症是打娘胎带来的,只能先好好养着,根治之法恕臣学艺不精。”
“朕知道了。”
*
沈郁是第二天中午醒来的,醒来时,商君凛已经不在这边了,慕汐端了药过来,小丫头眼眶红红的,想来是哭过。
沈郁喝了药,不顾慕汐阻拦,下了床。病痛来得快,去的也快,除了有些提不起劲来,沈郁身上已经没有其他不适的地方了。
昨天仓促,沈郁今天才有时间好好打量今后要住的地方。
玉璋宫是后宫里最大的宫殿,建筑华美,风景宜人,离帝王寝宫也近,沈郁边走边听宫人讲解。
玉璋宫建造时间不长,所花的钱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