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离开,等待着朱祁钰的询问。
“石总兵、广宁伯、范指挥使,孙都督,都出发了吗?”朱祁钰先问了下军事,按照预期,石亨、刘安、范广、孙镗都会在夜里出发,向着预定战场而去。
于谦俯首说道:“都已经出发了,只是…”
“只是石总兵走之前,看着瓦剌大营兵荒马乱,就又去袭扰了一番,将子母炮置于瓦剌营帐之外,连续炮轰了数次。”
“直到瓦剌人整兵备战,石总兵,才回营整备,南下去了清风店。”
于谦的脸色颇为无奈,石亨这人,走就走把,拔营之前,先去夜袭一番,才离开,可谓是便宜占尽。
“可惜了。”朱祁钰再道一声可惜。
他颇为无奈的说道:“瓦剌阵脚大乱,若是我大明精锐尚在,可一战灭敌!安能让瓦剌在京师门前逞凶!”
朱祁钰恨的咬牙切齿啊,大明朝啥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倘若大明京师三大营尚在,这群瓦剌人一个都跑不掉!
只是大明军队眼下都是训练月余的预备役,防守有余,进攻乏力至极。
若是围攻,反而可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脱脱不花可是真心投诚?”朱祁钰拿起了脱脱不花的那封书信,满是疑惑的问道。
于谦十分认真的说道:“陛下,他真心与否,又如何呢?”
“我们要的也不是他的忠心,而是要他牵扯瓦剌人的兵力,待大明国力恢复,无论忠心与否,真诚与否,都不值一提。”
朱祁钰思索了片刻,说道:“马匹的数量有点少啊,后山马三千匹未曾阉割,太少了些,最少也得万匹以上,我大明养马,三千匹连填满御马监都不够。”
于谦颔首言道:“臣去谈就是了,这些价码都会谈好的。”
“但是臣以为陛下至塞外这件事,极为不妥,其他倒是都可以谈。”
“陛下的战马就是后山马,虽然稍矮,但是耐力十足,向来都是怯薛军专用,臣以为战马之中的良马,可以算是脱脱不花的诚意了。”
朱祁钰两世为人,但都对马匹这种事,了解不深,郕王别看是个亲王,可是他那一年三千石的俸禄,也就正好养住郕王府的人罢了。
大白马和战马都是御马监的马匹,这还是监国之后才有的待遇。
于谦主持兵事多年,怯薛军是蒙兀军队中,精锐的精锐,数量不多,却又半数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