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着腰站起来,看天边彩霞。
他对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这句话很熟很熟,几乎刻在骨子里,都靠小时候九年义务背的那一堆谚语。
“我们要抓紧把那边挖条渠出来。”赵华也是同样的想法,铁锹没管,先把锄头整好了,换了一根结实的木柄。
“水源不仅我们盯着,要是重新出水,那些动物也会过来。我们要把它引下来,能引多远引多远。”
动物同样也会怕水,甚至比人更甚,它们对危险的直觉更加敏锐,小溪这种地方是大自然最好的馈赠。
一大早陆安扛着锄头和阿夏出发,赵华则留在镇子里到处找有没有遗留的没被人带走的水管,这些东西在灾难刚爆发时没多少人注意,但是之后的几年,很多人都变得经验十足,什么有用什么没用,他们都了如指掌。
迎着朝阳扛着锄头,旁边阿夏提着柴刀观察路上野草野根,在土路上踩出浅浅的痕迹,让陆安颇有点农家生活的感觉。
在现代的农忙时节,也是如此,丈夫带着妻子,腰间挂着水壶,手上提着苹果梨还有干粮,趁着天刚亮,就顺着黄土路赶往自己田地,有时还要开个拖拉机——
他们没有拖拉机,什么都没有,三百年后的日子过得还不如三百年前,人类真是越活越活回去了。
太阳刚刚升起一截,草地上的露水快速蒸发,也有些低落在泥土里,渗进大地了无踪影,来到湿地附近,陆安蹲下摸了摸土,依然湿润润,甚至比那天来的时候水汽更足。
只要有了太阳,大自然就开始循环,这是很明显的事,即使不下雨,依靠地形地貌以及各种天然水,它也会继续流淌,不过早晚的事。
陆安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挥动锄头开始挖土,阿夏则提着柴刀在周围观察一下环境,以及地上和草丛里遗留的痕迹,看有没有动物出没。
小动物可以加餐,大型痕迹他们就要早点跑掉。
察觉到没有危险,她便在周围找些石块收集到一起,陆安挖出来一条浅浅的沟之后,阿夏拿石块铺在下面再用柴刀往下敲敲。
在山坡上挖渠是个很费力的事,高速上走出来一脚茧子,现在陆安手上也即将变得粗糙。
很快,陆安累出一头汗水,阿夏抽空用袖子给他擦擦汗,顺便把脸上的黑灰涂均匀一些,他们就像两个野人,隐藏在山坡上拿锄头挖坑。
“等这里重新冒水,我们再在下面挖一个大坑,让水聚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