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城不远的山林中,八人进行了简短的商议。
现在有三个选择,一个是潜近龙川,抓建虏或朝鲜剃头人,通过审讯得到情报;
其二是绕过龙川,前往义州侦察,回来的时候再在龙川刺探;
第三个建议是郭大靖提出的,就在大路旁择地埋伏,截杀建虏来往的信使。
“建虏也知道进入朝鲜后路途不靖,来往信使恐怕不会单人独骑。”马民对此表示疑虑,“咱们这五人,对付起来恐怕并不容易。”
周庆却没有马上否定,沉思了半晌,说道:“其实,某觉得大靖的这个建议是最好的。”
“信使若是护送的人多,咱们不暴露不动手;若是人少,就干他一家伙。而要潜近龙川抓活口,难度并不小。想混进城,危险性就更高了。”
这么一说,其他人便纷纷表示同意。行动与否,可以灵活选择,又不是非要硬拼。
潜近龙川,象周庆所说,容易被发现,其实更危险。
有了决定,八人便选好了地点,那是大道的一个拐弯处,紧张地布置起来。
绊马索是最简单有效的,分别由马民、何贵忠等三人操纵;周庆、李海东等三人在中间用弓箭,郭大靖则在最前面,负责观察和堵截建虏的逃跑。
守株待兔有些笨,更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才会有建虏信使经过。可危险小,几人还能趁机轮流休息一下。
“就是等上三两天也没关系。”
周庆并不着急,因为他觉得一千多人马很难搞出什么大行动。就算只有几百建虏守龙川,也难攻下,情报获得与否,也就不那么重要。
其他人也是如此,认为伏击个运粮队,截杀几个信使,还是能够做到。偷袭攻打城池,几乎是不可能。
郭大靖虽然不是这么想,但也没与他们争辩,而是来到自己的位置,尽职尽责地观察情况。
他希望龙川留守的敌人很少,并希望能发挥自己的作用,帮助东江军取得反击第一战的胜利。
如果不能拔掉龙川这颗钉子,就更不要考虑义州这座大城了。不是说不能绕过龙川,而是义州的留守敌人,肯定比龙川要多。
历史已经改变,但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并不能扭转原来的走势。只有不断的累加,才有可能撬动原来运行的轨迹。
而现在,正处于历史运行的一个节点,也是最有可能使其偏离的关键点。哪怕是一点点的偏离,